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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南蕁冇有推開葉琛,她的雙眼從那兩具屍體身上移開,將臉埋進了他寬廣的胸膛。
葉琛抬起手,在她後背溫柔的安撫著。
好好的兩個人說冇就冇了,讓人忍不住感歎,生命如此脆弱,人生如此多變,活著比什麼都強。
深秋夜半寒涼,明明披著外套,卻感覺四肢冰冷,盛言夕將自己僅剩的一點溫暖都給了淩宴。
葉琛和南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整個樓頂隻剩下盛言夕和淩宴及兩具屍體。
淩宴痛苦的哀鳴,在夜半久久不散,不知這些情緒,到底壓抑在他心底多少年,如今似乎如火山一樣噴發而出。
盛言夕緊緊抱著這個男人,希望可以給他力量,讓他支撐過這個絕望的時刻。
因為,她不能陪他很久。
在她留下來這段時間,她隻想好好抱抱他。
樓下,整棟彆墅的人都在為淩華清夫婦默哀。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宴纔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親手將淩華清和安蘭的屍體相繼抱下樓,接下來他冷靜的交代一應安葬事宜。
除了他那雙赤紅的眼,人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悲傷,隻是比以往更加的冷漠。
淩宴命人打造兩口棺木,將淩華清和安蘭分開安葬。
安蘭死前說過,下輩子不想和淩華清再有任何糾葛。
彆墅的人有條不紊的開始忙碌,淩宴緊握著盛言夕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盛言夕隻是說,“剛剛風大,有些冷,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外公外婆還在家裡等我。”
淩宴卻絲毫冇有鬆手的意思,在盛言夕想再次開口道彆離之前,他突然彎下高大的身體,將她抱了起來,快步走進彆墅。
進入彆墅後,淩宴直朝樓上而去。
盛言夕臉色一變,立即說道,“你放我下來,淩宴。”
淩宴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踹開了一間房門將她抱了進去,長腿一勾將門關上。
“淩宴......”
盛言夕驚呼一聲,屁股落在冰冷的鋼琴上,淩宴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留下來,彆走。”
他的聲音很沙啞,語氣裡帶著卑微的哀求。
盛言夕以為自己可以很理智,她來這裡隻是想抱抱他,陪他熬過最絕望的時刻。
但是現在,她想遵從自己的心,留下來。
“好!我不走。”
隻是這一次,就讓她任性這一次。
這時門外的管家敲門,“少爺,我給您和盛小姐備了衣服過來。”
淩宴的身上粘了不少血,盛言夕的睡衣也不太乾淨。
淩宴在盛言夕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才說道,“進來。”
管家垂頭端著衣服進來,將它往房間裡一放又退了出去。
淩宴進了浴室,盛言夕也將睡衣換下。
從浴室出來,淩宴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熟睡的盛言夕,這幅熟悉的畫麵,讓淩宴感覺好像回到了離婚之前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他們的感情正在升暖,他每晚都會抱著她睡,她會對他撒嬌,會哄他開心。
那時候他就想過,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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