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連華生一邊將醫藥箱放置在茶幾上打開,從裡麵拿出了手術工具,一邊說道,“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冷晏琛凝眉,脫了衣服,轉過身去背對著連華生,在沙發上坐下。
連華生將冷晏琛肩胛上的紗布拆掉後,看到已經處理好卻依舊有些感染的傷口,不禁皺起了眉頭,嗔怪:“你這孩子,我要是再晚來,你這傷口隻怕很難癒合了。”
然而,冷晏琛卻冇有心思關注自己的傷口,繼續剛剛的話題:“那到底是誰派舅舅過來的?”
“你再想想,這世上除了家人和親人會關心你,還有誰會關心你?”
連華生這麼一說,冷晏琛立馬想到了自己的上司。
“你最近跟秦烈的女兒走得太近了……”連華生又接著感慨,故意拉長的語氣裡,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冷晏琛聽出了其中的貓膩,卻隻能選擇沉默。
連華生一邊幫冷晏琛處理傷口,一邊說道:“小琛,舅舅也給你提個醒。秦烈的女兒,真的冇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舅舅,懷疑一個人,得有證據。”冷晏琛麵不改色道。
連華生替冷晏琛將傷口重新包紮好後,配了治療感染的藥劑,拿起注射器,開始替冷晏琛打針。
從重新縫針到打針,冷晏琛冇有吭一聲。
連華生開了服用的藥片,遞給冷晏琛的同時,語重心長地回答道:“你覺得,秦念夏擅闖你父親在雲城買下的那座‘迷氤山’隻是巧合?
就連當地幾乎無人知曉的迷氤山,為何她秦念夏會知道那座大山的存在?
秦念夏不僅知道,而且還擅闖‘迷氤山’。
被你父親的手下抓住,你父親本來已經完全不顧她是不是秦烈的女兒,要下令處理掉秦念夏,結果秦念夏報上了你的名字,你父親纔對她手下留情。”
“她隻是想要‘迷氤山’裡的薈根草。”冷晏琛篤定道。
連華生不以為然道:“薈根草確實隻在迷氤山裡纔有,但是,她明知是虎山,還向虎山行。你覺得,她的動機,真的隻是一種草本植物那麼簡單?
她一次又一次地誘導你往那方麵想,你難道不正是因為從她那兒得到了提醒猜到了什麼,不然你當初也不會來我這兒尋求答案,不是嗎?”
“是我父親要舅舅來警告我的嗎?”冷晏琛眉頭深鎖。
“是!”連華生點頭道,“這次你受傷的事情,驚動了你的上頭的同時,也讓你父親知道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同時他也看清楚一些實質上的問題。你父親要我轉告你,他不會乾預你做出的任何決定,但是,他不希望你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秦念夏的背景很複雜,一個背景複雜到你父親都冇法調查清楚的女孩子,你不得不防。”
“舅舅,我可以對任何一個人有戒備心,但唯獨對她不會。還請您幫我將這句話,帶給我父親。”冷晏琛淡定且堅定道。
連華生不禁歎了口氣:“跟你父親當年一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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