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將人請過來,就是為了把人弄死嗎?”隨著淡漠的聲音落下,門外走來一道身影,看是慶久,莫淮眸色微不可尋的幽深起來。
慶久一進來,視線就落在了烈九卿身上,隔了片刻才挪開。
等他走近了,血腥味跟著過來,楚衛下意識看了過去。
“你好像傷勢更重了。”
莫淮出聲,烈九卿緊跟著回頭,“你怎麼來了?”
聽著烈九卿溫和的詢問,慶久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輕淺的笑意,“受邀過來看看,看見有人像你,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他自然而然走過來,坐在了烈九卿身側,“他們可為難你了?”
慶久每次靠近,她都隱約有些不適,隻是情況特殊,她搖搖頭,保持著安全距離,冇避開他的刻意親近,“你身子不好,還舟車遠行,彆再傷了根基。”
“你倒還說上我了,你呢?這才幾日不見,你又消瘦了許多……”慶久忍不住抓住她的袖口,烈九卿重咳了兩聲,楚衛湊過來,擋掉慶久的手,半跪在烈九卿麵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您先歇歇吧。”
烈九卿虛弱的點點頭,老人眉頭深鎖,忍著怒意盯著慶久,“你還敢來。”
慶久付之一笑,“為何不敢?”
“嗬……”
老人自嘲了一聲,看他麵色不善又隱忍不發,“這一次,你又是為了什麼?”
“和你一樣,想活命。”
老人嗤笑了聲,“算計人多了就該死的快。”
慶久抿唇一笑,拿起他麵前的酒壺就翻了一杯喝,“年年來,年年覺得你的酒最好喝,可惜你比我早先一步走了。”
兩人唇槍舌戰,莫淮靜靜看著,依稀間有些不對勁,從前的慶久……從不與人口舌。
烈九卿印象裡的慶久,話多但總是點到為止,總讓她猜,和如今的慶久也是不太一樣……
不知怎的,烈九卿突然就想起來了一個名字……聶無憂。
一個天底下最會易容的人。
烈九卿隻覺好笑,這輩子,她好像除了顧家人,就相信了一個莫淮,就是楚衛也隻是當他二人是利益關係。
如此看來,她不比上輩子成功多少,她……
“啪!”
老人到底是說不過慶久,猛的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大聲訓斥道:“你休要放肆,這裡不是你能囂張的地方!”
慶久麵色淡淡,老人怒火中燒,“你除了這張嘴,還有什麼!信不信我將你……”
“年年都說這同樣的話,你冇說泥,我耳朵都長繭子了。”
“好啊,你……”
阿胭許是聽見了裡麵的動靜,匆匆忙忙進來,“前輩,您彆生氣,慶久公子難得過來,您二人也算故友,莫要因為不相乾的事傷了和氣。”
“相乾。”
慶久冰冷掃了阿胭一眼,命令道:“出去。”
阿胭本想打圓場,被慶久下了臉麵,拳頭不自覺就握在了一起,“是,您二位先聊,奴家去準備好酒好菜,還請儘興,千萬彆因為奴家掃了興致……”
慶久手中酒杯輕輕一落,阿胭一陣哆嗦,慌忙道:“奴家告退。”
烈九卿下意識離慶久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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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