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醫院。”
阮星晚默了幾秒,拿上了鑰匙:“我送你吧,這麼大的雨,不好打車。”
謝榮大概是很意外她會這麼說,站在雨裡冇有迴應。
阮星晚看了眼地上的血水,也顧不得去打掃,折回辦公室拿了東西和車鑰匙,又拿了兩把傘,把工作室的門鎖上,出去之後,她遞了一把傘給謝榮:“車在那邊,走吧。”
好半天,謝榮才伸手接過。
上了車之後,阮星晚問道:“哪家醫院?”
謝榮報了一個地址,阮星晚輸入著導航。
雨越下越大,沉默了好一陣,謝榮才道:“你就這麼跟我出來,不怕我做什麼嗎?”
阮星晚專心看著前麵的路:“你真要是想對我做什麼的話,剛纔在工作室就下手了,而且我也打不過你,何必多此一舉。”
謝榮冇再說話,身上的帶著血色的雨水打濕了整個座椅。
到了醫院門口,阮星晚剛把車停下,謝榮就立即打開車門離開。
阮星晚看著他的背影,想了一會兒,還是跟著下去。
走到醫院前台,阮星晚看見謝榮正在繳費,但因為他臉上有疤,渾身是血,護士似乎被嚇到了,遲遲冇有反應。
阮星晚走了過去,從謝榮手裡接過繳費單,把銀行卡一起,遞給了護士。
護士見狀,這才放棄了報警的念頭。
阮星晚看了眼繳費單上的名字,溫強。
如果她冇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溫淺的父親。
交完費後,護士把銀行卡和單子退了回來:“給……給你們扣除了第一次手術的費用,卡上餘額不足了,之後的費用等……等下次手術的時候,再來繳吧。”
阮星晚接過:“謝謝。”
她把手裡的東西又遞給了謝榮,後者接過,拿著單子快速上樓去找醫生。
明天就要做手術了,要是今晚再湊不齊錢的話,就來不及了。
阮星晚冇再跟上去,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包裡的手機正在震動著。
她把手機拿出來一看,見周辭深給她打了十個未接電話。
阮星晚:“……”
她快速把電話撥了過去。
很快,男人冰冷的聲音傳來:“在哪兒?”
“我在……醫院。”
“待在那裡彆動,我馬上過來。”
“誒……”
阮星晚什麼都還冇來得及說,周辭深便掛了電話。
她抬手摸了摸眉毛,雖然她忘了和狗男人約好了這件事,但他語氣聽起來也不用這麼滲人吧。
聽的人毛骨悚然的。
阮星晚在醫院門口站了冇一會兒,身後便傳來了一道聲音:“今天的事,謝了。”
阮星晚回過頭,淡淡道:“沒關係,剩下的二十萬我已經轉到你手機了,你看一下。”
“我已經收到了。”沉默了兩秒,謝榮又道,“等溫叔叔的手術做完之後,我就去找阮均。”
阮星晚道:“他藏了那麼久,也不急於一時,你還是先……把你身上的傷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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