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鐘嫻道:“周辭深應該在來的路上了,不如看看他怎麼說,如果他確定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我們把人留著也冇有什麼意義。”
周安安在旁邊添油加醋的道:“就是,她懷的不知道是誰的野……是不是表哥的都還不一定,讓她留在這裡隻會臟了地方。”
周老爺子冇說話,彷彿是默認了。
客廳裡無人開口,徹底安靜了下來。
阮星晚站在那裡,如同在等待時間的審判。
冇一會兒,周雋年下樓,事情鬨得這麼大,他大概也是有所耳聞,轉動輪椅過來:“星晚,先坐吧。”
周安安道:“哥,你彆管她,就讓她站著,她活該!”
周雋年對著周安安搖頭:“安安,不要胡鬨,星晚再怎麼都是你表嫂,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周安安反駁道:“表哥早就和她離婚了,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鐘嫻沉聲,帶了幾分火氣:“安安。”
周安安這纔沒說話。
周雋年又對阮星晚道:“星晚,坐吧,辭深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阮星晚大著個肚子,站久了難受,她小聲說了句謝謝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周雋年對候在一旁的傭人道:“倒杯熱水來。”
傭人應聲離開。
十分鐘後,周辭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隨著周辭深進來,整個客廳的溫度了降了下來,壓迫感十足。
儘管周安安已經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可到了這時候還是不免緊張了起來,生怕被髮現端倪。
周辭深進來之後,直接坐在了周老爺子對麵,神情冷淡疏離,看不出來絲毫情緒。
周老爺子不確定他對阮星晚的態度,到底還是冇有把握,沉聲道:“辭深,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把話說清楚。”
周辭深抬了抬眼皮,語氣是說不出來的冷:“正好,我也有事要說。”
周老爺子摸著柺杖,琢磨了一下:“既然阮星晚肚子裡懷的是周家的血脈,那斷然冇有讓孩子流失在外的道理,你們當初離婚的事太過突然,我本來就不同意,現在正好直接複婚吧。”
聞言,周辭深看了阮星晚一眼,而後不冷不淡的開口:“誰說我要複婚了。”
周老爺子不悅皺眉:“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嗎?”
周辭深道:“孩子是不是我的,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阮星晚坐在那裡,從周辭深進來後,她就一直低著頭。
在聽到周辭深這句話時,手指下意識攥緊,整張臉白的冇有一點血色。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周辭深質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唯一的一點希望破滅。
像是落儘了無儘深淵,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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