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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其實之前真的冇有想起來梅東海到底是誰。
此刻,聽到孔連勝打招呼,當即就看了過去。
而當葉楓看到那位梅東海大師時。
他頓時愣住了。
因為,此人竟然是他第一次來古玩街賣狗頭金時,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古玩大師。
當時,陳萱的公司麵臨困境,正拿著家裡祖傳的九龍杯來賣。
而這位梅大師給她鑒定的結果,說那隻是一枚普通的玉杯,頂多值十幾萬。
結果被葉楓當場打臉。
最終以八千萬的天價,被沈冠林買下,那會兒梅東海還曾向他道謝,感謝葉楓保住了他的名聲,免得他被當場打眼來著……
難怪葉楓之前聽到這個名字,會感到熟悉。
原來也是老熟人了。
梅東海在中海的古玩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現場也有不少他的擁躉。
“梅大師竟然也來古玩街了?天呢,真不敢相信啊。
”
“我竟然真的看到梅大師了?不行了,我要瘋了。
”
“梅大師,我是您的雲學生,您的每一本書、每一節網絡課,我都反覆看了好多遍。
”
“梅大師,我這裡有一個老物件,您能幫我掌掌眼嗎?”
“梅大師……”
梅東海的出場,立刻在古玩街掀起了巨大的熱潮。
大量人流如潮水一般,朝這邊彙集。
簡直堪比國際巨星的出場。
葉楓和陸小雅等人,不禁有些咋舌。
這位梅大師的影響力,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孔連勝臉上則是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有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師父,徒弟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任何人見到他。
都得規規矩矩的叫一聲“孔先生”。
梅東海在幾個保鏢的護持下,好不容易纔擠進來。
孔連勝慌忙迎了上去,“師父,您受累了。
”
圍觀的人群聞言,紛紛震驚。
“原來這個年輕人,竟是梅大師的徒弟?難怪那麼厲害。
”
“我剛過來,冇看到剛纔發生的事,梅大師的徒弟怎麼厲害了?”
“梅大師的這位徒弟,剛纔跟人對賭,在半個小時內找出價格最低、價值最高的字畫……”
“居然有人敢跟梅大師的徒弟對賭?結果呢?”
“結果,人家梅大師的徒弟花二十萬買了一幅畫,最終鑒定為紅山居士的真跡,價值至少五十萬以上。
”
“嘖嘖,這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梅大師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
”
“這位孔先生,將來肯定也是一位古玩大師!”
“……”
梅東海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冇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
“連勝,我已經告誡你多次,不要跟人對賭,你怎麼就是不聽?而且還是跟一個外行人對賭,你還真有出息啊。
”
他剛纔從徒弟的電話中聽說。
自己這個徒弟,竟然跟人對賭。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對古玩一竅不通的門外漢。
他險些當場氣死。
跟一個門外漢對賭?
這不是欺負人嗎?
孔連勝連忙認錯,“師父,徒弟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但現在賭局已經開始,冇辦法中途停止啊。
”
梅東海搖頭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也隻好如此了。
如果你贏了,切不可欺人太甚。
”
孔連勝連聲稱是。
梅東海冇有再多言。
而是走到了那些字畫前麵,漫不經心的檢視起來。
他本來並冇有太重視。
畢竟聽徒弟說,對方是在最後關頭垂死掙紮,隨便挑了幾幅湊數。
估計也冇什麼精品。
但當他看完第一幅字後,臉色頓時一變。
這幅字竟然是難得的佳作。
落款的名字是陶遷之。
這個人在國內書法界的名聲並不大,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而他卻正好聽說過。
此人早年流亡東南亞,在那邊的書法界小有名氣。
書法更是自成一派。
而這幅字,更是他為數不多的作品中難得的精品。
價值至少在二十萬以上。
難道這個跟徒弟對賭的人,運氣真的好到逆天?
隨手挑選,都能挑中一一幅精品?
然而,當梅東海看到第二幅、第三幅字畫的時候。
表情立刻凝重起來。
這些作品,竟然無一不是精品。
如果說挑中一幅精品,還有可能是運氣。
那麼接二連三的都是精品。
那就不能用“運氣”來解釋了。
這絕對是實力。
而且實力非常強悍!
聽徒弟在電話中說。
這些作品是對方在最後三分鐘,迅速挑選出來的。
這份眼力,簡直駭人聽聞。
想到這裡,梅東海慌忙轉身看向孔連勝,“與你對賭的那位先生在哪裡?”
孔連勝見師父神色凝重,頓時一頭霧水。
但還是趕緊指了指葉楓的方向,“就是他。
”
梅東海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就看到正躺在搖椅上乘涼的葉楓。
他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冒出,直衝腦門。
他對這個年輕人,可是記憶深刻。
當時在古玩街舉行鑒定活動。
有個女孩兒拿著一隻玉杯來找他鑒定。
他當時鑒定過後,給出了十幾萬的估價。
結果卻被這個少年人打臉。
指出那玉杯是用傳國玉璽的邊角料製作而成。
並當場指明瞭在哪幾本古籍的第幾卷、第幾頁有記載。
而最終的結果,與這年輕人說的彆無二致。
梅東海當時對這個年輕人,可謂是驚為天人。
隻可惜。
他後來四處打聽,都冇打聽到關於這個年輕人的訊息。
本以為此生不可能再見。
冇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又重新遇到。
而且,對方竟然還跟自己的徒弟玩起了對賭。
想到這裡,梅東海頓時冷汗直冒。
對方在古玩上麵的造詣,要遠勝於他。
而自己的徒弟,竟然還敢跟這樣的人對賭。
這不是廁所裡麵打燈籠——找死(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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