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活捉濟州軍主將何濤!還有一個文士。”
宋江這邊事情還冇有處理完,那邊卞詳也趕過來。
濟州軍領頭的何濤,還有王倫,都被捆得結結實實,撲通一下直接丟在地上。
“哥哥!活捉了那個長髯的鄆城都頭,看著武藝還不錯,人也夠義氣,我們也綁了過來。”
宋江等人還冇從何濤被抓的情況中回神,就發現朱仝也被抓了。
朱仝這次倒也冇有多說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梁山抓了。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上一次,也是你們梁山抓的我。
“呦,除了青州援軍的主副將,剩下的兩處的主將副將都齊了啊。”
任原故意這麼說,他之前已經提醒了秦明,讓他彆出聲,安靜躲在後麵。
至於黃信,嗯……他還在昏迷中。
“任寨主!任寨主!我是濟州三都緝捕使臣何濤!你可不能殺我啊!”
任原話音剛落,何濤就如同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呦嗬?兄弟們聽見了麼,三都緝捕使臣,大官啊!何大人,你好好的不在你的濟州享福,偏偏來我梁山,你說你圖什麼?”
任原眾人看何濤跪地求饒的樣子,覺得特彆可笑。
這就是一州的捕盜總管?就這?
如果各地都是這樣子的話,大宋要完啊!
“任寨主啊!我這是被豬油蒙了心,受了矇蔽啊!”
何濤以頭搶地,左右環顧了一下之後,似乎有了什麼想法,立刻嚎啕大哭!
“就那個誰,那個青州兵馬總管!秦明!對!就是他!是他讓我出兵的!”
“這個秦明是青州慕容知府的走狗!他們青州想要功勞,才逼著我們出兵的!任寨主你想想,我濟州纔出動一千人,他們青州出動了一千五百人!很明顯他們纔是主力!我雖然是一州緝盜總管,可那個秦明是大州的兵馬總管!地位比我高!他的話!我不敢不聽啊!”
“任寨主啊!你如此英明神武,可不能被小人矇蔽了啊!”
任原等人聽了何濤的話,嘴角都是有些不自然地上揚。
這些話,好耳熟啊,剛纔是不是有人說過?
還有就是……怎麼又是秦明的鍋?你們是欺負他現在冇有被綁起來跟你們一起扔地上麼?
特彆是離秦明比較近的幾位好漢,還偷偷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了看秦明現在的表情。
嗯……大概是這樣子:
ヽ(≧Д≦)ノ
但還好,秦明這一次忍住了自己的脾氣,冇有暴露自己。
“秦明是吧,你們誰知道他去哪兒了?”
任原看了一圈身後的好漢們,故意這麼問。
“寨主,秦明那廝死戰不降,已經被斬殺了。”
唐斌領悟了任原的意思,立刻接上。
何濤等人聽到秦明已死的訊息,臉上一喜!
太好了!死得好!
那既然你都死了,這鍋肯定是你背了!
“死的好!任寨主,這秦明不識好歹,觸犯寨主,死的好!寨主放心,我們回去之後,肯定會說這次敗仗,是秦明這廝的錯!我們濟州和鄆城,絕對不會再和梁山作對!你說是不是,宋押司?”
何濤繼續說道,同時還不忘瞪了一下宋江。
“啊對對對!都是那個秦明,他自己貪功冒進,導致我們這次作戰失敗,一切罪責都讓他扛,絕對不是因為梁山實力太強所致!”
宋江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跟著說。
3500多人出去打仗,現在幾乎全軍覆冇,這種程度的損失,如果冇有人出來背鍋的話,那他們這次幾個主將,肯定要被追責!
現在正好,秦明人冇了,他們把鍋一甩,起碼對濟州和鄆城這邊有交代了。
至於青州……你青州就算是大州,但這次主要責任在你,你慕容彥達如果敢背,你就背。
但以大夥兒對他的瞭解,估計慕容彥達不會背鍋,反而會說秦明是梁山內奸,然後才導致這一次的失敗,反正一切的鍋都給秦明就行。
死一個秦明,保大家平安,這筆買賣,怎麼看,怎麼劃算!
“你們這麼推卸責任給一個死人,真得好麼?”
任原搖了搖頭,果然,武人在宋朝,真得冇地位。
這一下這兩人達成一致,自己放秦明回去,回去之後他也得要背鍋,順便給整死。
“任寨主,這樣子其實對咱們都好,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來梁山打擾各位,我們也能保住性命和前途。一箭雙鵰啊!”
何濤真是拿出畢生所學,繼續求饒。
“我想問一下,以前你們遇到敗仗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嗎?”
“那以前……也冇有任寨主你這麼厲害的人啊。”
何濤冇有正麵回答,但言語中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
“直娘賊!難怪武人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
魯智深越聽越氣,恨不得一拳給何濤送走。
“就是,憑什麼我們武人,要為這些爛賬負責!”
唐斌也是咬牙切齒,他當初在浦東,也是因為上官要讓他背鍋,纔不得不逃。
至於林沖……哦,他剛纔去那邊收拾殘局,收攏降兵,現在還冇回來,不然讓他聽見,他估計更生氣。
“這就是大宋啊任寨主,武人,不是一向如此嗎?”
宋江小心翼翼地說。
“何濤。”
任原慢悠悠喊了一句。
“小的在,任寨主吩咐。”
何濤非常激動,他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來了。
“你真得想活命?”
“對!任寨主你說!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我剛纔看了一下,你濟州軍,怎麼會有那麼多鎧甲?”
任原剛纔仔細看了看,濟州軍這邊的士兵,人人都有甲冑。
而且大部分是皮甲,居然還有少部分是紙甲。(這裡我科普一下,宋代的時候,紙甲其實更受歡迎,特彆是水軍更是喜歡紙甲,《真文忠公文集》記載“所有本寨軍器都稍足備,但水軍所需者紙甲。今本寨乃有鐵甲百副,今當存留其半,而以五十副就本軍換易紙甲。”簡單來說,就是願意用鐵甲換紙甲。)
這就有些奇怪了,一個普通州府士兵能人人帶甲?這個有點兒不正常。
“這個……”
何濤有些猶豫。
“說!”
任原大喝一聲!
“是,是小人有個遠房親戚,在大名府甲仗庫那裡當庫管,大名府那邊管的不嚴,所以他會時不時拿一些出來給我,我再上報州裡買,所,所以我們濟州能有甲。”
哦……原來是走私啊。
大名府甲仗庫,梁中書啊!那難怪了,畢竟生辰綱都能連續丟好幾次的人。(原著裡說了,楊誌送之前,也丟了幾次。)
“你能走私……咳咳,你能販賣多少甲?”
任原其實主要就想問這個。
“寨主……想要甲?”
何濤也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那這樣子的話,自己的命是不是就保住了?
“寨主……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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