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在哪兒曾經見過
處理完李少龍的事,易鳴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
雖然這事有點壞規矩,但總比斷了李少龍的香火,讓他心裡來的輕鬆一些。
他不想將來因為今天的事後悔。
易鳴掛斷了電話,再次的搓了搓臉。
如果讓光棍島的瘋老頭知道今天易鳴乾的事,一定會將一口板牙驚掉一半;
修羅殿閻君,原本一直都殺伐果決,從來不會受俗世乾擾的。跑了一趟龍域,就真的沾了一身人間煙火了?
“人情味,煙火氣,味道是挺好的,但真是很麻煩的啊。”易鳴有點憂愁的自語著說道:“算了,就這一次!再說了,我現在是易鳴,隻是一個大夫,又不是修羅殿閻君。”
說完,他正要收起老頭機,不曾想老頭機卻震動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號碼,易鳴的臉一沉,趕緊接通。
“君上,不出你的意料,有人犯邊!”秦廣王說道。
易鳴的眼睛微微一眯,問:“夠不夠打的?”
“有點凶。這一次,防線周圍的幾夥勢力,好像是被人整合了,打起來有模有樣的。不像以前一盤散沙似的。”秦廣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想整合那些散兵遊勇一樣的勢力,必須得有一個大勢力伸這個頭。
“看來,是真有人想要針對新特區搞大事情了。”易鳴冷冷的說道。
“君上,你的意思是?”秦廣王有點不太明白。
海寇犯邊,怎麼和新特區扯上關係了?
“老秦,這次犯邊的,是一個一個的來犯,還是一窩蜂似的?”易鳴問。
“十條邊線,全線烽火。但讓人惱火的是,這幫孫子打一下就跑,也搞不清他們的主攻目標是哪兒,所以我們十個,天天得提防著,一天都不得閒。”秦廣王鬱悶的說道。
易鳴瞭然於胸。
“他們該來不來的,其實最大的目的,就是將你們十個人,困在邊線上。”易鳴道:“隻要你們脫不開身,他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因為,他們的重心不是你們,而是我這兒!困住修羅殿十殿,他們以為本君一個孤家寡人,就鎮不住新特區的盤子!”
易鳴在心底連聲冷笑。
秦廣王一聽就火了。
這不是明顯針對守夜人和修羅殿的嗎?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修羅殿不放在眼裡?
“不用在意。你們守好邊。偶爾的,也放幾條縫,讓這些海寇到兵部的防線上轉轉。不能隻讓守夜人出力出命,他們天天當老爺。這樣的好日子,他們已經過到了頭了。”
“是。君上,還有什麼吩咐冇有?”秦廣王一聽這個,就高興。
龍域裡,內閣六部和總內務府這些人,對守夜人十族乾的事,著實讓域外守邊的守夜人寒心。
如果不是因為守夜人的傳統,早就想撂挑子不乾了。
“打仗最苦的老百姓!你知道我的意思。”易鳴神色一正,認真的說道。.五⑧①б
“我知道!”秦廣王的聲音很凝重的答道。
打仗的時候,人命如草,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人。
遭殃的,永遠是那些冇有什麼反抗能力的老百姓,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
“你帶著兄弟們好好守邊。現在對麵還隻是試探,將來是要玩大的!不管怎麼樣,你們先以打大仗的標準備戰,正好借這個機會練練,這段時間兄弟們閒散,骨頭估計都有點鬆了。讓他們再次緊起來。”
“是!”秦廣王氣勢如虹的答道。
兩人結束了通話。
收起老頭機,易鳴抬眼看向了已經收尾的開工儀式現場。
人員都在陸續的散去,付紅雷夾在姚致意等人的中間,一路有說有笑的向回走。
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付紅雷都應該是一個舉止得體,有學識有涵養的高級知識分子。
正走著的時候,付紅雷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一般參加這種重要的場合,他手機都會打成震動,這是付紅雷已經多少年養成的習慣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付紅雷向姚致意等告了聲罪,拿起手機走到了一邊。
看了一眼號碼後,付紅雷不動聲色的四周看了看,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接起電話。
“喂。”
“老師,雲天藥業那邊,李少龍失敗了。”電話裡傳來了沐思音的聲音。
“真廢!那麼好的資源,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付紅雷的語氣滿是惱火,但是他的臉上卻掛著笑;
遠處看,就好像他在跟誰在說著什麼高興的事。
“李少龍既然冇有得手,後麵埋伏的湯家三兄弟呢?三大武王,雲天藥業本部守備極度空虛,他們應該很容易得手。”付紅雷壓著聲音問道。
沐思音淡淡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剛剛得到的訊息。湯家的三個武王,被殺了。”
“什麼?”付紅雷驟然一驚,變了臉色。
但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又恢複到先前的樣子。
“修羅殿十王被困在域外,難道是修羅殿閻君親自動的手?”付紅雷神情不定的問。
這個答案沐思音不可能知道,所以付紅雷更像是在自問。
沐思音似乎冇有再跟付紅雷繼續往下說的興趣,直接攤牌道:“老師,非常遺憾。既然李少龍的計劃冇有成功,我們倆的合作……不,或者說交易更準確些,也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思音啊,你看你,何必這麼絕情呢?這次合作不成功,還可以有下一次的嘛。”付紅雷再次四處看了看,才軟綿綿的說道。
“那就等下一次再說吧。”沐思音直接掛斷了電話,連讓付紅雷挽留的機會都不給。
付紅雷保養很好的臉上,閃逝過一絲猙獰,但馬上又掩藏了起來。
“賤人!”他暗暗的罵了一聲。
將手機揣進了兜裡,付紅雷像什麼事都冇有發生的一樣,滿麵春風的迎著姚致意等人走了過去。
“付院長,聊什麼啦?看你這麼開心的。”姚致意笑著問道:“你一臉春風得意,是不是要走桃花運了啊?我們這幫同學,等著想要喝你的喜酒,頭髮可都等白了。”
姚致意原本隻是打個趣,都是睡過上下鋪的老同學,冇什麼拘束。
付紅雷的笑容不變,但心裡卻將沐思音再罵了一遍:“賤人!”
“哪兒有哦。現在的小姑娘可現實了,哪能看得上我這樣的老頭子。”付紅雷笑著應道。
姚致意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不遠處,羅蘭看了付紅雷一眼,皺著眉頭想了想,又再次看了一眼,彷彿被什麼困擾住了似的。
蘭斯碰了碰羅蘭的胳膊,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這個人,從開始第一眼見到時,我就覺得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羅蘭鬱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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