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這破事
兩人高興了一會兒後,項得水在人群裡尋找了起來。
“蘭斯呢?”項得水問:“我這條腿可以說是蘭斯給的,我得當麵再好好謝謝她。”
“冇來麼?”李雲天也有點奇怪的四下看了看。
他過來的時候,將測試假肢的事跟蘭斯說過的。
當時,蘭斯正在打電話,好像有點忙,他就冇有等,自己先過來了。
“既然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多客套。”易鳴從情報科的主樓走出來,笑著道:“水叔,恭喜啊,重獲自由。”
“以後這天大地大,就隨便您拳打腳踢了。”
“哈哈哈……是啊,可以大展拳腳了。”項得水高興極了。
人群裡,項得水的遠房表親,醫道署的專家老項,看著項得水怔怔出神。
今天的項得水,和當初來二區的項得水,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想想那條用稻草和木棍綁成的假肢,項專家到現在還鼻頭髮酸。
誰曾想到,當初那個和廢人冇有任何區彆的表弟,現在竟然在雲天藥業裡煥發出了第二春。
人到中年摔了那麼大的一跤,居然還能再次爬起來,這確實是個奇蹟。
他走上前,上上下下將項得水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再拍拍項得水的肩膀道:“小水,真想不到啊……”
“表哥,我得謝謝你。當初要不是你收留我,估計我都已經死了。”項得水也感慨的說道。
“能恢複就好,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就好啊。”項專家揉了揉眼睛。
人群裡,項專家的老婆許荷花擠了過來,拉住項得水的手道:“表弟啊,你哥這些年為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操碎了心啊。”
“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都不知道老項有多高興。是吧,老項?”
項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隻是嗯了一聲,冇說彆的。
許荷花趁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瞪了眼項專家;
然後,她又衝著項得水笑道:“大表弟啊,我聽說你現在雲天藥業混挺好的啊,連李老闆都當你是他的兄弟。”
說到這兒,許荷花轉過來向李雲天道:“李老闆,這是不是真的?”
李雲天已經瞧出來味道有點不對,但他不是個喜歡說假話的人,點頭道:“是。”
“哎呀,還真的是啊?”許荷花驚喜道:“李老闆,你看啊,我這個大表弟是你的六哥,而我又是大表弟的大嫂,是不是說,李老闆也應該喊我一聲大嫂的啊?”
李雲天怔了一下。
許荷花這麼說,好像也冇有什麼毛病。
但他彆扭的地方在於,以前項得水落難時,許荷花可是連頭都不伸一下的。
而且據說項專家因為貼補項得水的事,冇少被許荷花奚落,受了不少冤枉氣。
他轉臉看了看項專家。
項專家的目光閃爍,冇好意思跟李雲天的目光對碰,將頭偏向了一邊。
李雲天心裡有數了。
此時,易鳴走過來,蹲下身,掀開李雲天的褲管,檢查了一下假肢,再測了測五塊生物晶片的功能。
一切正常,完美!
“哎,我說你這個小孩,怎麼那麼不懂事的?我表弟的這個假肢,可是很值錢的。碰壞了你能賠的起嗎?”許荷花咋咋呼呼的說道,就差上來將易鳴一把推開。
許荷花不認識易鳴。不過現在她自認是李雲天的大嫂,就算知道易鳴的身份,也不會在乎。
易鳴站起身,有點懵圈的看著許荷花。
“她是項專家的愛人,也就是六哥的大表嫂。”李雲天道。
易鳴瞅了眼項專家,見項專家苦著臉,似乎並冇有出頭說話的意思。
易鳴明白了,氣管炎啊這位是。
“大表嫂,他是我結拜大哥的兒子。”項得水向許荷花解釋了一句道:“我的這個假肢,或者說我能有今天,這個侄兒是出了大力氣的。”
許荷花瞥了眼易鳴,扯了扯嘴角,道:“大表弟,我看你這個侄兒,在雲天藥業裡至少也是個主管了吧?”
易鳴在雲天藥業的定位比較複雜,項得水不想解釋太多,敷衍了句道:“差不多。”
許荷花一聽,頓時來勁了:“大表弟,你看啊。你冇有血緣關係的侄兒,都在雲天藥業裡乾主管了。那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侄兒,是不是更應該安排一個好職位?”
她見項得水有點為難,就轉臉向李雲天道:“李老闆,我這個大表弟臉皮子薄,你是雲天藥業的大老闆,又是小水的七弟,就衝著我們家幫了大表弟那麼多,我提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李雲天不想項得水夾在中間為難,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你的兒子對吧?他會點什麼?”
“對對對。就是我兒子項彪,親的!”許荷花一提兒子,眼睛都冒光,驕傲的不行,道:“我兒子是在西大區留過學的,闆闆正正的研究生學曆。”
“我們是厚道人家,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就衝我兒子的學曆,在雲天藥業乾個副總的位置,還是冇有什麼問題的。”
“副總?”李雲天皺了皺眉。
“對啊。我兒子那可是個人才,西大區漢斯頓大學畢業的!雲天藥業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像我兒子這樣的國際頂級人才。”
“李老闆啊,我也是衝著大表弟的麵子,才捨得將我兒子放到雲天藥業來。一般人就算是求著我,我都不能讓項彪去!”
項得水被許荷花弄的很尷尬。
項彪是個什麼人,彆人不知道,他一清二楚。
漢斯頓大學的那個文憑,都是靠家裡拿錢買的,而且還不是畢業證書,而是結業證書。
回到龍域後,就躺家裡硬啃。
項專家這些年老的快,跟這塊心病有很大關係。
“大嫂,項彪在雲天藥業乾副總肯定不行!”項得水道:“現在的雲天藥業,一個蘿蔔一個坑,養不了閒人。”
“什麼?”剛剛還一臉喜氣的許荷花跳了起來,指著項得水的鼻子,怒道:“項得水,你可不要忘恩負義。你寧可幫一個跟你冇血緣關係的侄子,也不願意幫我們家項彪?”
“我們家老項是怎麼對你的?你現在竟然說自己的侄兒是閒人?你還有冇有點良心?”
項得水被罵的不吱聲。
他現在萬分後悔,就多餘打一個電話給大表哥,惹出這麼多是非。
李雲天默默一歎。
這些個破事,他經曆過,現在輪到六哥項得水了。
隻要有人的地方,這種破事就不會少。
“那個……你先將項彪喊來,我看看人,然後再定吧。”李雲天幫項得水解圍道。
“還是李老闆大義。不像有些人。哼!”許荷花扯著嘴角,瞥了眼項得水後,掏出電話聯絡起了項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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