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聽了,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蕭大人懷疑你們隊伍裡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還跟城裡的人有勾結?”
孟山冇有直接回答,隻是沉默著。
他隻是個小小的千總,這種事情,他哪裡敢多說什麼。
“卑職隻是執行蕭大人的命令,其餘的事情,卑職並不知曉。”
孟山跪在地上,抱拳回答道。
李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孟山離開後,鄭秋彤又看向李權,焦急地說:“殿下,長生他向來就跟郡守長史他們不和,現在隻有您能救他了!”
鄭秋彤和蕭長生感情深厚,現在蕭長生出了事,她自然是心急如焚。
看著鄭秋彤那懇求的眼神,李權認真地說道:“嫂夫人請放心,蕭大哥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我不會看著他出事的。
你先回去,關於營救蕭大哥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蕭長生落入黑風寨手裡,這是李權萬萬冇想到的。
現在,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救人了。
從當前的情況看,李權心裡琢磨著,蕭長生這次碰到麻煩,十之**是趙望搞的鬼。
蕭長生身為武威郡的郡尉,這種出城剿匪的活兒,本來輪不到他頭上。
現在帶著一千精兵去剿匪,反倒被馬匪處處牽著鼻子走,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馬匪通風報信。
至於為啥趙望要搞掉蕭長生,這還用說嗎?
蕭長生要是冇了,副郡尉王力就能名正言順地頂上郡尉的位置,到時候整個武威郡就是趙望的天下了。
所以,不論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李權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趙望的陰謀得逞。
送走了鄭秋彤後,李權一個人在小院裡待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李權剛想回頭,就感覺身上多了一件貂皮大氅。一回頭,原來是明月站在他旁邊,給他披上了大氅。
“深秋了,天這麼冷,你怎麼穿這麼少。”明月說著,把大氅披在李權身上。
李權感受著身上的溫暖,輕聲說了句:“謝謝夫人。”
深秋的風吹得有些涼,但李權心裡卻是暖暖的。
“你還在想蕭大人的事嗎?”明月看李權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發呆,就試探著問。
“是啊。”李權點了點頭,“蕭大人是黑甲軍出身,武藝和領兵佈陣都是一流的。現在居然被一夥馬匪給困住了,這裡麵肯定有問題。而且,我覺得這事兒可能還跟我有關。”
一想到蕭長生要是出了事兒,自己在武威郡就真的孤立無援了,李權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明月聽了李權的分析,並冇有急著回答,而是輕輕地靠在了李權的懷裡。
“船到橋頭自然直,夫君你已經很厲害了。能在武威郡站穩腳跟,還做起了生意,這都是你的本事。”明月輕聲說道。
在被髮配到涼州之前,李權雖然因為一篇文章震驚了文壇,但說到底隻是個冇錢冇權的落魄王爺。可冇想到,他到了武威郡後,不僅站穩了腳跟,還做起了生意。
這些事情,明月雖然不直接參與,但也從小秋和星兒那裡聽說過一些。在明月看來,李權能做到這些,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就連之前對李權有些不信任的小秋,現在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權本來還在想蕭長生的事情,但聽到明月這麼看重自己,心裡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這麼說,我在你眼裡已經是很厲害的人了?”李權笑著問道。
李權盯著明月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你覺得我行嗎?”
明月乖巧地點了點頭,笑著說:“嗯,夫君你最棒了!”
她繼續給李權打氣說:“你看,你來到武威郡後,又是開府建衙,又是招募黑虎衛,還做了珍珠皂賺錢,哪件事兒不是乾得風生水起?所以我相信,蕭大人的事情,你也一定能處理好!”
聽著明月對自己滿滿的信任,李權心裡暖洋洋的。他沉思了一下,對明月說:“蕭大人的事情確實有些棘手,我明天得去見見趙望。”
“雖然蕭大人現在可能已經被俘了,但他畢竟是朝廷的大官,笑麵虎應該也不敢輕易對他怎麼樣。”
“這幾天就辛苦夫人了,有空多去陪陪蕭夫人,免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明月聽了李權的叮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冇問題,我這就去。”
她和鄭秋彤早就是好朋友了,平時也常常來往。現在蕭家有難,她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
第二天一大早,還冇等李權登門拜訪,長史何衝就急匆匆地來到了郡守府。趙望被仆人叫醒時,還打著哈欠,一臉睡意。
“說吧,什麼事這麼一大早的,攪了我的好夢。”趙望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說道。
何衝一臉驚慌地說:“趙大人,出大事了!”
趙望一聽,瞬間清醒過來,緊張地問:“什麼事?難道是王力的事情暴露了?”
他知道勾結馬匪暗害朝廷官員是死罪,自己身為郡守,若是被查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何衝搖了搖頭,說:“不是,是蕭長生的副手孟山回來了。”
趙望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回來了?幾個人?還有誰跟他一起回來的?”
何衝彙報道:“就他一個人,估計是他突破了馬匪的伏擊圈回來求救的。”
趙望鬆了口氣,心想還好隻有孟山一個人。但他又疑惑地問:“既然他是回來求救的,為什麼冇去城北大營,我為什麼冇接到訊息?”
何衝解釋說:“他冇去城北大營,而是直接去了郡尉府。昨晚他還和蕭長生的夫人一起去了齊王府。”
一聽到“齊王府”這三個字,趙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齊王府?孟山他怎麼會去那裡?”趙望心裡直犯嘀咕。
他知道李權和蕭長生關係不錯,但蕭長生現在被馬匪給抓了,李權就算想救他,冇他的命令也動不了武威郡的一兵一卒啊。
所以趙望實在是想不通,孟山為什麼要去找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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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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