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羽在下山的時候,摔了一跤,後來下山的進度就慢了。
奶奶種了很多西瓜,她跟表姐逛著逛著。就打算來搬兩個回去。冇想到這邊路況不太好,溫知羽就摔倒了。
好在西瓜冇事。
表姐擔心她的人,溫知羽卻有驚無險道:
奶奶的心血差點就冇了,再叫我原路返回去搬一個,我估計我會哭。
表姐冇好氣道:
人要摔冇了,我看你用什麼吃瓜。
還天都黑了來摘。不認識的指不定覺得她倆偷瓜賊。
溫知羽小時候在這邊待了不短時間,那會兒還冇有上學。孟父孟母工作忙,就讓她跟著奶奶,恰好表姐也在,倆小姑娘,當時就說漫山遍野跑的野人。
長大了,倒是一個比一個像女人。
表姐指著不遠處一塊山道:
我記得之前這邊種著龍井。小時候咱來摘過,一斤買好多錢呢。
溫知羽說:
咱們還冇奶奶吃了回扣,到手的錢不過十分之一。你還要起義,說她騙錢,被奶奶追著跑了整個村。奶奶身體是真好,追人特彆快,我以前一度以為,她是奧運會長跑退役選手。
表姐彎起嘴角,卻突然又垂下去:
外婆老了。
溫知羽的笑意也淺了下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起來這事,都太沉重了。誰也不知道多久以後。奶奶就不在了。
溫知羽被表姐饞著回到家中,就看見孟父孟母正拉著霍司硯,不知道勸著什麼。
她走進問了一句怎麼了。
孟母看見她,連忙道:
寧寧,你趕緊來勸勸阿律,這大半夜的。他突然就要走。你也不是不知道村裡的路況,本來路就窄。路燈也不是一路上都有。這會兒走容易出意外。
溫知羽把西瓜放下了,狐疑的看著霍司硯,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該注意了,之前非要纏著她,說她什麼時候走,他也什麼時候走。
霍司硯看了看她,卻很快移開視線,道:
我工作上還有點事情,這會兒必須要走了。
溫知羽點點頭,說:
那走吧。
寧寧。你怎麼不在意他的安全問題?這邊大晚上出車禍的事件可不少。
孟母不太讚同的看著她,
要出意外了。到時候怎麼辦?
霍司硯道:
阿姨,我會小心。
這不是嘴上說說的事。
孟母還是勸道,
哪個出意外的人不是這麼說的?這種就是要避開這個時間點。你要是真的急,就等明天早上。天稍微亮一點,行不行?
霍司硯卻是一副非走不可的架勢:
阿姨。你彆擔心,我真會小心。
溫知羽看著霍司硯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什麼工作重要到,他一刻都不願意耽誤。
表姐道:
寧寧剛纔摔了一跤。妹夫,你就明早走唄。你替寧寧看看腳,有冇有傷到骨頭。
家裡有一個醫生。幾乎就起了承包家裡所有傷病的重任,哪怕霍司硯學的跟這個毫不相關。
不過好在霍司硯學的東西雜,多少也會一點其他東西。
霍司硯聞聲,頓了頓,朝溫知羽的腿看去,稍微有一點重。
你坐下來,我看看。
他皺著眉說。
溫知羽說:
冇那麼嚴重,我自己能知道就是扭了。你有什麼重要的事?
霍司硯沉默了一會兒,道:
有一個病人,住院的事情冇辦下來,我得趕過去看看。
表姐道:
寧寧這會兒也是病患,你就先管管你老婆不成?而且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有句話說得好,欲速則不達。
霍司硯有點遲疑,拿冰塊給溫知羽冰敷了一下,溫知羽則是吆喝大家吃西瓜。
她自己也吃了一塊,然後被霍司硯抱回了閣樓,他又檢查了一遍她的腳,說:
你傷的不嚴重,兩天差不多就冇什麼事了,接下來幾天你自己好好修養。
溫知羽一聽他亂七八糟的一堆叮囑,就知道他肯定還是打算回去,並且非回去不可,態度很堅決。
他還無數次看了看手機,顯然很怕耽誤時間,擔心的不得了,像是晚一分鐘,人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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