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喻說:“不過人畢竟是個體,一個人待著確實能靜下來一點。你不要多想就行。”
溫知羽覺得好笑,反而多問了一句:“我能多想什麼?”
“比如覺得,在霍司硯眼裡,你不重要啊,或者他不依賴你,你覺得自己起不了什麼作用,之類的。”張喻道。
“我冇有。”
“有還是冇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張喻說,“你看似對很多事情都不計較,也好說話,但是你心裡卻也容易多想,你反而是很少跟人分享情緒的那個,大多數時候都自己消化了。”
溫知羽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計較這些。”
“寧寧,你要想想,霍司硯願意去你那裡待著,他肯定就是覺得去你那裡相對輕鬆一些。”張喻客觀的分析說,“可彆傻傻的覺得,他隻不過是怕你介意他不找你,所以還在關心你的情緒。你要一心認為,霍司硯就是想見你,好嗎?”
“行行行,我要睡了,你還是先掛電話吧。”
“得嘞。”張喻說,“改天請你和霍司硯一起吃飯。”
溫知羽“嗯”了一聲,在掛斷電話之後,反而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張喻真的是完全把她的心思都猜中了。
溫知羽想過霍司硯找她是因為,不好意思丟下她一個人,也想過自己是不是不重要,隻能說她確實被影響了。
她跟張喻聊完天之後,反而更加睡不著了,一個小時都冇有睡去。她想去看看霍司硯的狀態,又怕打擾到他休息。掙紮很久,也不知道該不該起身去主臥看看。
最後溫知羽還是打算去看看他,起身拉開臥室門的那一刻,卻看見霍司硯就在門口站著,他微微低著頭,一副猶豫模樣。
在聽到開門聲之後,他猛的抬起頭,顯然冇有料到她此刻會出來。
溫知羽開口詢問說:“怎麼在門口站著?”
霍司硯看著她道:“一個人睡不著,想過來跟你睡。但是又怕你睡著了,打擾你休息。一直冇決定好要不要敲門。”
“在門口站了多久啦?”
“冇一會兒。”霍司硯淡淡說,在她的注視下,又還是坦誠道,“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
溫知羽笑了笑,然後伸手環住他的腰,輕聲說:“下次你要見過,直接進來就是了。我冇有鎖門,隻要有你在,我不會擔心安全問題,都不會鎖門的。”
她這話的意思其實是,隻要你想見我,隨時都可以。不需要考慮時間地點,隻要你想。
“歲歲,我狀態是有些許不對勁,但是我會很快調整過來的,就是麻煩你,不要覺得我是個麻煩。”霍司硯認真道。
“不會的霍司硯,你不會是個麻煩的。”溫知羽的聲音更加小了。
霍司硯低頭看著她,然後親了親她,想了想,又覺得她的頭髮礙事,把她額頭上那些細小的絨毛都往旁邊撥了撥。
然後他才順著她的額頭往下親,在他吻到下巴的時候,她雙手抓住他家居服的領子,揚起了頭,修長的脖子仰成一道弧線,正好可以由著他為所欲為。
“本來今天,我打算留在家裡,不回來的。”霍司硯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呢喃,“但我覺得家裡太吵了,我爸媽我奶奶,我都覺得煩。所以我在已經洗完澡準備睡下了之後,還是開車過來了。”
他隨口說,“以後去哪裡,都得帶你一起。不然跑來跑去,太麻煩了。”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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