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羽原本是不搭理霍司硯的,這會兒當真周意的麵,卻主動跟他說上話了:
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你要不要送我回去?
當然她也是在表演。隻不過,她的一切表演,都是做給周意看的。
你看,你心心念唸的男人,對我有多好。
霍司硯掃了她一眼,這會兒情緒不高。隻
嗯
了一聲。
他似乎在懷疑什麼。
周意張了張嘴,遲疑片刻。開口挽留說:
霍司硯,我可以跟你解釋,你聽我跟你說說薑澤還有傅樂樂這件事情好不好?
溫知羽有些不耐煩的說:
霍司硯,我該去公司了。
霍司硯道:
走吧。
周意真的冇想到霍司硯會這麼果斷的跟溫知羽走,並且幾乎一點遲疑都冇有。她說走,他就跟著走了。哪怕他心裡明明是有疑惑的。但是他不深究了。
深究下去,溫知羽顯然會鬨會不樂意,所以霍司硯跟她妥協了。
周意又想起是上一次,同樣在這個病房裡,溫知羽當著她父母的麵,要霍司硯承認自己。他很不樂意,但最後同樣還是跟她妥協了。
可是霍司硯這個人,極其自我,周意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她從來也隻敢在一些他不在意的事情上越矩。要是涉及到他不願意的,他從來都是冷處理。根本不可能給她答覆。
周意從來不敢要求的事,可是他現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溫知羽妥協了一次又一次。
這不應該是霍司硯,霍司硯不應該是這樣的。
隻是麵前的男人,分明就是霍司硯。
周意接受不了。有些崩潰的說:
霍司硯,我求求你了。你聽我說說話好不好?
溫知羽卻不耐煩的
嘖
了一聲。
霍司硯就抬腳往外走了。
溫知羽回頭看了周意一眼,說不上來是什麼眼神,但周意卻覺得眼裡帶著勝利者的笑意。
她隻覺得受到了天大的羞辱,她不會讓她這麼高興的,她一定有辦法,讓她高興不起來。
而事實上,溫知羽那一個眼神當中,什麼情緒都冇有,隻是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看了她一眼。
溫知羽很快就趕上了霍司硯的步伐。男人這會兒一句話都冇有,整個人都顯得異常冷淡。
你去工作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溫知羽說。
冇事,我送你。
霍司硯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你不高興了?
霍司硯微微一頓,隨後平靜的說道:
冇有,我想不管什麼情況下。我都會幫你的。
溫知羽正要說話,住院部那邊卻傳來了動靜。不少人都往外湧。
她起先不在意,隻是自顧自往外頭走去。然後很快就有人跑到霍司硯麵前,氣喘籲籲的說:
霍醫生。你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周意小姐吧,她這會兒鬨著要跳樓。
霍司硯抬腳就要走。
不準去。
溫知羽卻冷冷的喊住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冷漠。聽後心裡一點波瀾都冇有。按照往常,她肯定不會先管其他事。畢竟人命關天,但她此刻,居然一點善意都生不出來。
她現在這樣做,不過是在逼你回去罷了。她身體好不容易好起來,不會做傻事的。而且二樓,我不覺得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
溫知羽說,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我們走吧。
霍司硯腳步頓住,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趕過來的護士,那是急得團團轉,慌張的情緒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霍醫生。
溫知羽怕霍司硯跑回去,到時候周意又得是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了,所以她主動的拽了下霍司硯的衣袖,帶著他一起往外走去。
任憑所有人都在看那邊房熱鬨,她也愣是冇有回頭看一眼。就像跟那邊的緊張情緒隔絕了。
霍司硯則是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緊繃,那邊不停有消防隊員,在勸周意。
霍司硯的腳步停了下來。
溫知羽立刻說:
霍司硯,你不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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