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硯站起身子,把手上的紙巾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溫知羽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本來霍司硯在對她這問題上。確實是做的不好的。可他還是覺得她故意玩弄他的模樣呢,那種受了委屈還得自己往肚子裡咽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所以說出口的話,確實挺尖銳。
哪怕她分明清楚,霍司硯隻是因為她給薑澤定製戒指,心裡不舒服。想找找茬。她也還是說了他倆之間最核心的問題。
脫口而出,這顯然是憋了很久了。
他倆這生活習慣和說話方式。著實是不適合一起過日子的。
其實換個角度而言,溫知羽說這些話何嘗又不是一種試探,顯然她知道霍司硯要是非糾纏,她不一定能真躲得過他,所以探探他有冇有改變的可能。
霍司硯冷冷道:
我看你這是巴不得我跟你爸說,我幫你是你靠賣換來的。
你真要說。我攔得住你嗎?
溫知羽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你覺得我說話尖銳,你自己呢,我不想你哪次不是靠這種方式逼我?
霍司硯道:
要是你自己冇有因為貪慾去做,我又怎麼能威脅你?
溫知羽知道霍司硯要跟她扯,能有一萬種方式讓她無言以對。
她冇有心思再跟他吵了,隻是想象著孟父得知這件事的真實情況之後的種種可能,垮著肩膀,淚流滿麵。
霍司硯除開在她第一滴眼淚掉在地板上的時候,目光閃了閃。後續看上去幾乎就可以用不為所動四個字來形容。
氣氛壓抑得溫知羽連哭也冇有發出半點聲音。
一直到身後傳來孟母的聲音,說:
阿律。寧寧,你們是怎麼了?
哪怕溫知羽是背對著孟母,孟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走到溫知羽麵前,看到她紅紅的眼睛時,心疼道:
寧寧。怎麼哭了?
她話雖然是問溫知羽的,隻不過眼神卻看著霍司硯。顯然是想從他這裡要個結果。畢竟溫知羽是看到他,跟他相處的時候哭的。
溫知羽到底還是擔心他立刻抖出事情傷了孟父的心,垂眸解釋說:
媽,冇事,拌了兩句嘴。
本來這事,霍司硯再順著台階解釋兩句,那也就過去了。他來孟家是客人,孟母再不情願也冇法為難他,誰叫他算是孟家的恩人呢。
可哪怕溫知羽給他造好了台階,他也冇有順勢下。反而是冷淡道:
我去外麵坐會兒。
孟母皺眉道:
阿律,寧寧很好哄的。你留在這裡陪陪她,說兩句好話。咱們一家人,大家都退一步,家裡才能和氣。你說是不是?
霍司硯在原地站了片刻,還是拉開門出去了。
這無疑是在打溫知羽那番解釋的臉。也是冇給好言相勸的孟母麵子。
溫知羽看見孟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生氣了。過了片刻,孟母皺著眉說。
寧寧,他平常是不是也是這麼對你的?
溫知羽冇做聲。
上次在奶奶家。他就對家裡親戚不怎麼樣,我還以為。他隻是慢熱,不習慣而已。今天他剛來,也挺客氣的,媽還怕他的家庭背景好上我們這樣的,他吃虧了。但是他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給你甩脾氣呢?
孟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疼溫知羽的人,甚至比溫知羽自己還要心疼她許多,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嚥了。
媽,冇事的,我跟他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不要多想。
溫知羽道。
孟母越發心疼溫知羽了:
寧寧,你從小也是被爸媽寵大的,我隻要想著你在彆人那受委屈,媽就接受不了。你這還冇有嫁過去,要是嫁過去了,他是不是更加不把你當回事了?
溫知羽在她旁邊安慰了她兩句。
孟母這會兒是左右為難,霍司硯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傷了她這個丈母孃的心。
本來霍司硯來看她,鄰居都對霍司硯讚賞有加,她是很高興的,冇想到這卻也隻是表麵,這種靠犧牲女兒幸福,讓女兒委屈的麵子,她情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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