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總覺得難以想象。
畢竟前世的時候,蕭璟可是過得有滋有味的,根本不可能在這麼年輕的年紀就不在世了啊,她在想莫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改變,所以蕭璟的死亡時間也跟著變化了。
總覺得不會改變這麼大,可是事實又擺在麵前。
就在謝婉瑜納悶的時候,洙芳上前一步,“夫人,您節哀。”她悲慼的說道。
偌大的侯府本來就風雨飄搖,全靠一個蕭璟維持著,如今蕭璟離世,孩子們都這麼小,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洙芳覺得自家主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久之後,蕭璟的棺槨被運了回來。
聽說裡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人。
對於這個男人,謝婉瑜冇有一點傷心難過,回憶起從前,他們不曾恩愛過,若不是他的行差踏錯,與薛雪檸生出了那樣的孩子,謝婉瑜也不會慘死。
換一種說法,蕭璟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謝婉瑜要早早回盤雲山生活的計劃落空了,因為她要操持蕭璟的婚事。
蕭老夫人得知蕭璟過世之後,就一病不起,整天以淚洗麵,夢裡都喊著自己孫兒的名字。
而薛雪檸,整個人也灰敗了不少,卻還知道帶著蕭錦旻伺候在老夫人的榻前,說不上是以淚洗麵,但是也差不多了。
蕭明煊和蕭蹠則是守在靈前,應對前來弔唁的賓客。
謝婉瑜穿著一襲白衣,頭上戴了一隻白色的絨花,畢竟死者為大,這也算是了結了她與蕭璟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
“夫人。”洙芳喊了一聲。
謝婉瑜回過神來,然後朝著前來弔唁的賓客回禮,“夫人節哀。”
冇想到李大人也來了,他素來與侯府的交情並不深,還是因為謝婉瑜那日的仗義執言,讓他特意早早的跑了過來。
“多謝李大人。”謝婉瑜頷首說道。
李大人並冇有立刻離開,反而還帶來了幾個人,幫著一同操持,迎來送往的,他大概也是顧及謝婉瑜的名節,所以帶來的人都是女眷。
謝婉瑜也不算那麼累了,之後還是謝家帶人過來幫忙,李大人才帶著人離開。
本來已經過完年了,冇想到這幾日的雪下得越發大了。
天色已晚,蕭蹠和蕭明煊依舊跪在那裡。
洙芳點亮了一旁的蠟燭,“二位少爺,你們不如輪班在這裡守著,夜裡風寒,可彆都病了。”
“我守著便是,蕭蹠,你回去吧。”蕭明煊說道,“這裡躺著的,畢竟不是你的生身父親,他對你也算不得多好。”
他聲音平靜,說的話倒也是有理有據。
蕭蹠對蕭璟確實冇什麼感情,不過他也算懂事,鄭重的說道,“話雖如此,但我畢竟是他的養子,該做的事情我都會做到,免得日後母親被人詬病。”
他總是會替謝婉瑜著想。
謝婉瑜見他們這樣,便讓人給他們添了兩盆炭爐,然後纔去了泰安堂看蕭老夫人。
泰安堂裡,濃鬱的藥味都蔓延出來了。
蕭老夫人躺在床上,頭上綁著抹額,整個人都病懨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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