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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側了下頭,輕哼一聲,“你當你多可憐呢?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她凶巴巴的,反而讓喻夜瀾安下心來,笑出了聲。
“快放開我,還打著點滴呢。
”
南離嗔了他一聲,從他懷抱中掙紮出來,看著他的手背,針果然出來了,手背上鼓起一個小包。
好在點滴也快打完了,南離就給他把針拔了,親自給他處理了一下。
喻夜瀾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看著南離,一個勁兒的傻笑。
他的目光過於灼熱,南離避都避不開,隻能和他對視,觸到他的傻樣兒,自個兒也繃不住笑起來。
“神經病啊。
”她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臉。
以前跟個麵癱臉似的冰山男,現在跟被點了笑穴似的。
喻夜瀾依舊是笑,開心得像個孩子。
惹的南離也跟著笑。
兩個人傻笑了半天。
喻夜瀾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喜悅給包圍住了,像是天上掉餡餅一般,從未奢望過的驚喜砸到了他的腦袋上,讓他猝不及防地眩暈,這個一度曾經被他傷害、拋棄,後來又令愛的無法自拔、悔之莫及的女人,終究還是願意為他敞開心扉,給他一次機會……此時此刻,他纔有了重生的滋味,找到了生存的意義。
同時,他又感到一絲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好,再一次令她失望。
所以,他一定要對她很好很好,他要成為她身邊不可替代的存在,才能不辜負上蒼給他的這次機會。
——
燒已經退了,但醫院還是讓他留院觀察一下,明天再出院。
晚上喻澤宇從喻公館送了飯菜過來,喻老太太還給煲了排骨湯,正吃著,傅彧聞著味就進來了。
“呦,吃飯呢。
我正好冇吃飯,趕上了這不是!”
傅彧一點兒冇把自己當外人,將手裡的花往喻夜瀾懷裡一塞,道:“喏,給你的。
”
然後就跑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喻夜瀾看著手裡已經蔫掉的百合花,皺了皺眉。
“你這是給我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嗎?”
傅彧擦了擦手,小碎步地跑回來,“當然不是了,我從護士小姐姐那裡拿的。
”
“?”
喻夜瀾和南離齊齊抬頭看他。
傅彧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說道:“空著手來不太合適,正好在走廊上看到護士小姐姐捧著一堆蔫掉的花從病房出來,我心想不能浪費啊,就從裡麵挑了一束最生龍活虎的,給你帶過來了,夠意思吧。
”
南離無語地把目光收回來。
喻夜瀾咬牙說了句,“真是謝謝你啊。
”
說完嫌棄地把花丟到一旁。
他跟傅彧的友情就像這束已經蔫掉的花一樣,晦氣。
“不用謝,咱倆兄弟誰跟誰,情比金堅。
”
傅彧自我感覺很良好,喝了一口湯,美滋滋的,“不是我說,咱下次能換個地方見麵嗎?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都服了。
”
“聽說你這次高燒快40度了,差一點你就烤熟了,我們就能吃烤魚了。
”
他忍不住嘎嘎笑,“人家都是追妻火葬場,到你這成了追妻屠宰場,鵝鵝鵝……”
“……”
喻夜瀾睨他一眼,“喝你的湯吧,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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