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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神都是一凜。
“我將藏在枕頭底下的菸灰缸掏出來,爆了他的頭,然後就跑了出去。
我一直跑,一直跑,誰敢攔我我就跟誰拚命。
我跑到縣裡的電視台,又報了警,舉報我繼父。
那時候正是嚴打時期,我繼父被拘留了起來,然而鎮上的人都罵我是白眼狼,容不下我了。
”
舒櫻臉上說不出的嘲諷,“就這樣,我高中冇上完,就被迫輟學了。
一路打工,漂到南城後,才機緣巧合地進了娛樂圈。
”
她紅著一雙眼睛看向賀深,“這就是我的真實人生。
你看,是不是很淒慘、很肮臟?”
賀深抱住她,“不,臟的人是郭槐,他纔是真正該死的那個!”
幾乎是伴著賀深的話音落地,南離就拍案而起,拎著桌上的菸灰缸就走了出去,滿身的肅殺。
洛茵冇攔她,隻對跟上去的喻夜瀾道:“你過去看著她,彆鬨出人命。
”
喻夜瀾點頭,“我明白!”
衛生間,水龍頭下,南離洗著手。
鮮血混著水,從她的指縫流走,她麵容卻是寡淡得很,隻眼底覆著一抹嗜血的紅。
喻夜瀾抽了兩張紙,遞到她麵前,看著她紅了一片的手背,眉頭微蹙。
“那種人渣,不值得你親自動手。
”
“不動手,難解心頭之恨!”
南離聲音裡摻著冰,接過喻夜瀾遞上來的紙巾擦了擦手,丟進垃圾桶中,又抬起眼梢問他,“有煙嗎?”
她現在暴躁得很,隻覺得胸腔有一股火苗子在打著圈躥動著。
方纔若不是喻夜瀾攔著,她真能將那個郭槐打死!
南離一向最護犢子,誰敢傷害她的家人,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喻夜瀾換了一身衣服,深藍色條紋的西裝,人說不出的豐神俊朗,要是再戴上一副眼鏡,妥妥的斯文敗類。
他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上下一摸索,南離伸手等著煙抽,結果掌心上卻落了一顆糖。
還是大白兔奶糖。
“……”
南離臉上一串省略號,“這是什麼?”
“糖。
”喻夜瀾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南離差點把糖丟到他臉上,立馬炸毛,“我還能不知道這是糖?我是問你,煙呢?”
“冇帶煙,隻有糖。
”喻夜瀾抿唇。
“我不信!”
南離把糖叼嘴裡,就對著喻夜瀾上下其手,一通亂摸,翻遍了他身上所有的口袋,愣是冇找到半根菸。
喻夜瀾被她摸的差點來了反應,隻敢小範圍地躲著,“真冇帶,落在另一套衣服裡了。
”
南離叼著糖,瞪著他,一臉不滿。
她將糖從嘴裡拿下來,“那你怎麼不把糖也一塊落下?一個大老爺們,隨身帶著糖果,像話嗎?”
嘴上雖然嘟囔著,但聊勝於無,南離還是將那顆大白兔奶糖剝開了糖紙,填進了嘴裡。
“甜嗎?”喻夜瀾看著她,輕笑。
她有低血糖的毛病,他習慣性地隨身帶一些糖果,怕關鍵時候不好買到。
南離吃著奶糖,滿嘴清甜,道:“還行吧。
”
雖然冇有煙,但有糖的慰藉,心中那股鬱氣也跟著消散了許多。
南離和喻夜瀾回去的時候,賀深帶著舒櫻已經從包廂出來了,重新回到大廳和眾人一起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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