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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夜瀾眉心微凝,“你的事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閒事。
”
南離涼薄一笑,“那是因為你並不知道,我揹負的是怎樣的麻煩。
”
如果知道,他一定會避之唯恐不及,躲得遠遠的。
感情很脆弱的。
南離看過無數對情侶的案例,愛的時候千好萬好,一口一個“矢誌不渝”、“天長地久”,然而患難見真情,遇到麻煩的時候,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該如何自保,會對感情再三衡量,恨不得放上稱,稱一稱對方到底值多少錢,值不值得你去認真對待。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不是冇有道理。
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愛了半天,最後你會發現,還是錢最香、命最重要。
“我確實想知道。
”
像是冇有看到她嘴角的嘲諷,喻夜瀾麵容嚴正,語氣平緩。
“對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而且很好奇,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但你如果不願意講,我也不會追問。
”
他一向自負聰明、強大,可到了南離這裡,一切的聰明、強大,都不夠用的,她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能。
他確實笨,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去守護她,哪怕用儘自己的一切。
南離隻覺得心頭一梗,喉嚨也梗住。
“喻夜瀾,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並不是你的責任。
”
他卻說,“你就是我的責任。
”
他又道:“我單方麵,隻為你負責就好。
”
***
下午出了院,回到玫瑰園。
南離滿腦袋的漿糊,頭昏昏沉沉的,晚上還有“體力活”在等著她,必須養精蓄銳才行。
她足足睡了一覺。
醒來後,她不情不願地從床上蹭下來,耷拉著腦袋從自己的房間去了父母的房間。
一推開門,發現哥哥們都在這裡等著了。
二哥權夜騫、三哥賀深、四哥季雲還有小哥白鹿予,在沙發上排排坐,跟唐僧師徒似的。
四人都在玩手機,隻是情況不同。
權夜騫臉上的神情最複雜,又是懊喪又是著急,人雖然坐在這裡,但整顆心都似乎跟著駱優飛走了;
季雲疊著腿坐在沙發上,給程憲發著訊息,把堂堂大律師當成了跑腿的,要吃城南的驢肉火燒,又要吃城東的小籠包……
要星星要月亮的。
白鹿予似乎還沉浸在被大哥教訓後的綜合征裡,他的跑車全被冇收了,而且大哥一發話,白家那幾位哥哥也劈頭蓋臉對他一通罵。
真是在夾縫中求生存……
賀深永遠是最暖的一個,見南離進來,就遞給她一個袋子,笑容和潤,“舒櫻讓我帶給你的。
”
“什麼呀?”
南離接過了,見是兩個軟綿綿的東西。
賀深道:“這是她拍古裝戲攢下來的護膝,劇組都管這個叫‘跪的容易’。
”
南離:“……”
還有這洋氣玩意?
南離捏了捏那兩團“跪的容易”,嘴角抽動兩下,訕訕地笑了笑。
“幫我謝謝她,不過,大哥準我用嗎?”
她這麼一問,哥哥們紛紛抬起頭,臉上都透著虛。
白鹿予先表態,“反正我是不敢用。
我要是敢在罰跪的時候戴護膝,大哥怕是能讓我跪上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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