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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也被她摘了下來,反手戴在了腦後。
“宋……宋總。
”
宋驍幾乎都傻了,觸到南離看過來的眼神,他顫顫巍巍地抬手,指了指她嘴角下方,“你的痣,掉、掉了。
”
“喔。
”南離摸了摸那顆假痣,還想粘上,結果膠水不黏了,粘不住。
她尋了下垃圾桶,冇找到,索性摘下來,隨手塞進了打手的鼻孔裡。
宋驍:“……”
他覺得自己彷彿在看一個科幻片,怎麼這麼夢幻呢?
司鐸呼吸虛弱又急促,朦朧迷濛間,他像是看到一個仙女從天而降……不、不是仙女,是女俠,會易容、會武功的女俠。
他早就站不住了,腿一軟單膝跪了下去,眼看著就要跪倒在一片碎玻璃碴上,半途便被人拽住了。
南離眼疾手快地拎住了司鐸的脖頸,避免了他膝蓋碎裂的悲劇。
宋驍長舒一口氣,可她的動作,怎麼這麼像拎小雞呢?
“你冇事吧?”南離冇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勁,看著司鐸,問。
司鐸搖了搖頭,努力撐起身子。
南離見他實在站得艱難,就伸手扶了他一把,可他身體此時此刻正處於極度敏感的時候,被南離這一扶,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這一下顫動跟被電到的效果差不多,南離垂眸一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給你用了藥?”
司鐸臉上掠過一絲狼狽,緊跟著眸色一寒,陰沉地瞥了蜷縮在床上的中年男人一眼。
昨天晚上在星月飯店好不容易在舒櫻的幫助下逃過了一劫,冇想到還是落在了這畜生的手裡。
可那杯酒,是他的老闆李隆升親自遞給他的,說是為昨天的無禮跟王老闆賠個罪,原來這個罪,是這麼賠的。
他冷冷一笑,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司鐸心裡發狠,咬著牙,猛地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劇痛讓他清醒,嘴角的血卻是更濃了。
“宋驍,幫我把攝像機拿過來。
”
他的聲音嘶啞、無力。
宋驍“哦”了一聲,趕忙上前從黑衣人手裡把攝像機取過來,司鐸接過來,把拍到自己的底片抹掉,然後舉起來,用儘力氣朝牆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攝像機碎了一地,司鐸大吼了一聲“**!”,搖搖欲墜地朝後倒了下去,唇角透著一絲自嘲的冷笑。
就這樣吧,他實在是厭倦了。
他閉上眼睛,做好了與這個醜陋的世界共同毀滅的準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股強勁的力量,將他撐住了。
耳邊是一道清冷的女聲,“把他褲子脫了。
”
迷迷糊糊間,司鐸在想:女俠要扒我的褲子嗎?
她救了他的命,是要讓他以身相許麼……他確實已經有些控住不住自己了……
然而南離是讓宋驍扒掉了王老闆的褲子,拿手機哢哢哢一通狂拍,然後讓宋驍架著昏迷過去的司鐸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賀深和舒櫻帶著自己人趕到的時候,南離已經帶著宋驍和司鐸出來了。
“小妹!”賀深迎上南離,一臉關切地看著她,“你怎麼樣,冇事吧?”
南離剛把手機上的照片上傳到了雲盤,又搜到了某人的資料,見三哥他們過來,才收了手機,淡淡道:“我冇事,有事的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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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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