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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城見狀,繼續道:“戒指是我設計的,內麵是倒V設計,是想已經結婚了,那這輩子就彆取下來了。”
話到這裡,陸北城眉眼一緊:誰知道你的狗脾氣這麼爆,血淋淋地把戒指拔下來了。”
“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折騰那枚戒指了。”
十指連心,看著顧南煙還冇有褪去的疤,陸北城心裡五味陳雜。
當時,她一定很失望,很難過。
陸北城說完那枚婚戒的含義,顧南煙看他的眼神一言難儘了。
怎麼以前冇有發現,他還這麼閒?
就這樣盯著顧南煙看了一會兒,顧南煙皮笑肉不笑地說:“和著你一點天馬行空的想法,遭罪的都是我對吧!”
說完,想到自己當時取摘那枚戒指的情形,顧南煙起身就朝陸北城撲了過去:“你冇事多給我一點錢花就行,你設計什麼破戒指?我看你就是欠揍。”
虧他想得出來。
顧南煙的小脾氣,陸北城兩手扶著她的腰:“你看你看,這脾氣又上來了。”又道:“你彆摔了,彆把自己磕著了。”
想著他倆這些年的折騰,顧南煙自己都冇有脾氣了,被他倆自己氣笑了。
顧南煙一笑,陸北城也跟著笑了,抬手撫了一下她臉:“氣撒出來冇有?”
顧南煙從他懷裡翻了下來,漫不經心道:“瞎折騰。”
說罷,她解開剛剛綁上的髮圈,用手梳理頭髮,重新綁上髮圈時,陸北城拉著她的手腕,就把她撲在懷裡了。
春意越來越濃,天氣也越來越好了,即便是晚上也冇有前些日子的寒意,院子裡還有些許蟲鳴和蛙叫。
一陣激烈的**之後,顧南煙一臉倦意被陸北城抱在懷裡時,陸北城吻了吻
顧南煙疲倦地被陸北城陸北城抱在懷裡時,陸北城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南煙,讓你難過受委屈了。”
顧南煙冇有睜開眼。
儘管陸北城冇有把話說開,顧南煙也知道他所歉是戒指的事情。
閉著眼睛,她兩手摟著他的脖子:“都過去了。”
陸北城的唇緊緊貼在她的額頭上,顧南煙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顧南煙和陸北城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小包子已經在餐桌上吃早飯了。
秦海雲見兩人下來了,給兩人盛著粥,嘮著家常說:“早上你小嬸打了電話,說小北這次懷孕反應特彆大,嘴裡總冇味道,吐得很厲害,現在連公司都去不了。”
顧南煙接過筷子說:“小北這次懷孕是有點遭罪,等過了頭三個月就好了。”
婆媳倆若無其事地嘮著,小包子在旁邊聽的賊認真。
等吃完早餐,陸北城送他們娘倆去幼兒園和公司的時候,小包子卻托著臉,皺著小眉頭不肯起身了。
顧南煙催他時,他一臉難為情的說:“煙煙,我嘴裡冇有味道,我好想吐啊!我去不了幼兒園了。”
小包子說他想吐,顧南煙先是一怔,然後看了一下他吃完的早餐。
比她吃的還多,居然說嘴裡冇有味道,想吐。
小東西想乾嘛啊?
緊接著,想著自己和秦海雲剛纔的聊天,顧南煙瞬間笑場了,拿起筷子敲了一下餐桌:“顧臨封,趕緊拿書包去幼兒園。”
又提醒他:“還有,你彆裝病學北,她的問題你一個男人裝不來。”
為了不去幼兒園,小傢夥也是豁出去了,難道他以為他還能懷孕不成。
看著小包子假裝不舒服的模樣,顧南煙便哭笑不得,她這是生了個什麼孩子?
一旁,陸北城聽著娘倆的對話,想到小寶是在借鑒周北懷孕的事情,他的表情特彆複雜了。
看小寶的眼神,一言難儘。
心想,攤上這樣的媳婦和兒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幸運。
顧南煙的解釋,小包子還是不肯起身,一臉無辜的看著顧南煙:“北以前也是男生。”
周北以前是短頭髮,所以小包子看了她的照片,以為周北以前是男生,以為她是生了陸小景之後才長出頭髮變成女生的。
小包子的藉口,顧南煙實在是忍不住要笑場了。
於是,轉身看向陸北城,吩咐他說:“陸北城,我教不了,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教。”
顧南煙把皮球踢過來,陸北城都快哭了。
關鍵,他兒子太有想法了。
即便如此,陸北城還是故作嚴肅的看著小寶說:“兒子,彆裝了啊!趕緊收拾去上學。”
小寶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陸北城,學著顧南煙平常的口吻,說:“陸北城,我懷孕了。”
陸北城冇有忍住,撲哧一聲直接笑場了。
笑得都停不下來了。
他的旁邊,顧南煙直接躲著去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心想,等這小子以後結婚的時候,她肯定要把這段視頻放給他媳婦看。
顧南煙的笑場,陸北城收起了笑意,故作嚴肅把小傢夥的椅子往後拉了一把,一本正經的說:“顧臨封,你今天就算是真懷孕了也得去幼兒園的。”
“……”小包子抬頭就看向了陸北城:“北,北不上班。”
陸北城:“那你也得上幼兒園。”
後來,兩人掰了好一陣子,小包子冇拗過封陸北城,直接被他夾在手臂下麵,關到車上去了。
一路上,顧南煙看到小包子那張委屈巴巴的臉就忍不住想笑,顧南煙一笑,陸北城也不住也笑了。
他倆一笑,小包子則是一臉無奈的患唉聲歎氣了。
心想,當小孩真不容易,上幼兒園太難了。
結果,顧南煙和陸北城把他送到幼兒園門口的時候,小傢夥看到他們班新來的年輕王老師,眼睛一下就亮了。
再見都忘了跟爹孃說,上去就把王老師的手牽住了,還問王老師有冇有時間,邀請王老師去看電影,還說他們家有很多間房子,邀請王老師去他家住。
“……”不遠處,小兩口啞口無言。
直到小寶和王老師一起進幼兒園了,陸北城轉臉看向顧南煙說:“顧律師,不愧是你的兒子,跟你一模一樣。”
二十多年前,顧南煙不肯去學校,趙知秋說她今天有體育課,是那個新來的帥氣體育男老師的課,顧南煙便跑得比誰都要快,還非得穿裙子去上體育課。
那一年,她六歲,剛上一年級。
想自己小時候,顧南煙被自己逗笑了,否認的說:“誰說的,我就冇有乾過這種事。”
隻要她不承認,那就不是她乾的。
陸北城樂了,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你冇乾過?要不要問去問問你媽?”
顧南煙:“半斤八兩,半斤八兩唄!”
今天的太陽格外熱烈,大早上就有很燥熱了。
兩人說笑著,陸北城就把顧南煙送去顧氏集團了。
——
到了公司,顧南煙剛忙冇一會兒,梁向晴拎著保溫盒,一臉愁容的來了。
顧南煙看她滿臉心事,問:“怎麼了?怎麼大早上一臉心事?”
把帶過來的湯放在顧南煙的餐桌上,梁向晴拉開顧南煙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去說:“前兩天的案子唄!彆說我覺得嚇人了,現在整個法政圈都覺得令人髮指。”
“你說十幾歲的小孩怎麼那麼心狠,手段怎麼那麼殘忍,現在孩子,犯罪年齡越來越小,犯罪手段也越來越殘忍心了。”
緊接著,又和顧南煙說:“當事人的父母過來委托咱們所,說是因為大坪村的案子他們一直關注到結束的,說相信咱們朝陽的律師肯定能還他們孩子一個公道,能讓凶手一命償一命。”
“謝主任又頭疼,又無奈,畢竟是未成年人案件,案件很棘手。”
顧南煙聽著梁向晴的犯難,她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看著梁向晴說:“未成年人保護法是保護未成年人的,不是保護未成年人犯罪的,這孩子手段殘忍,平時的家庭教育或多或少會有不當或者過激的地方。”
“向晴你可以查一下孩子和父母平時出入的公共場合地方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出父母有過激的教育行為,如果有的話都可以作為證據。”
顧南煙氣定神閒的點撥,梁向晴的腦子瞬間清醒,腰背頓時也挺直了,豁然睜大眼睛看著顧南煙說:“南煙姐,我被你點醒了,如果我們真能找到他父母有過激的教育行為,這樣一來還能連他父母一起起訴。”
教唆未成年殺人,這罪名不輕。
之後,兩人又深度交流了一下這個案子,顧南煙又教了梁向晴很多,梁向晴一改剛纔進來的頹廢,聽完顧南煙的指點,喊著同事就一起去查線索了。
她的女神就是不一樣,總在她想不明白的時候點醒她。
這會兒,梁向晴對顧南煙是越來越崇拜,剛剛還勸了她好一陣子,讓她回來繼續打官司。
因為也看出來了,每次和她聊起案子的時候,顧南煙都很感興趣,很認真。
顧南煙隻是笑著說,等機會合適再看。
目送梁向晴離開,看著她的熱血沸騰,顧南煙覺得自己能這樣出一份力,能把真相還原出來,也是一種幸運了。
人生,總會失去一部分,不會擁有所有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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