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蘭看了看,反覆確認道:
“我覺得......顏色倒是極有可能重複,可這雲錦,整個滄州城,能穿上這布料的,屈指可數。
我清晰的記得,我過生辰那日,冇有請過任何北境的顯貴大商戶,當然,是除你之外。
而大周北境的官員都在底下跟我們喝酒來著,冇有人穿雲錦這種極難得到的布料。
這種東西在你們大周恐也是達官貴人纔能有的,就莫談我們匈奴人了,我們更穿不上。”
江雲嬈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好,好,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你聞聞這衣服上的氣味,可曾熟悉?”
拓跋朔蘭一口答道:“這不是你那觀海的熏香嗎,去一次香幾天。”
她滿臉疑惑的看著江雲嬈:“你彆賣關子了,到底怎麼了,是找到那個賤男人了嗎?”
江雲嬈忍著胸腔裡的一股氣兒,再次壓了下去,咬著牙道:
“我再最後給他一次機會!”
她喚來裴昀,板著臉問道:“昀兒,你與你父皇來北境的時候,大概是在什麼日子,又是誰來接應的你們?”
裴昀撓了撓小腦袋,想了一下道: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日子,反正我跟父皇離開帝京的時候,那時銀杏葉都開始掉了,路上走了一個月纔到的北境。
到了這個地方以後,是鶴叔來接的,然後我們就住在了鶴府。”
裴昀天真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一臉嚴肅的江雲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拓跋朔蘭在一邊問道:“你們住進鶴府以後,你父皇可曾有幾日晚上不歸?”
裴昀點點頭:“有啊,我們到了鶴府的第二日,父皇便出去了一趟,過了一日纔回來。
回來以後好似累著了,還在床上睡了好長一覺呢。”
拓跋朔蘭扭頭看著江雲嬈,不可置信的道:“你看,你們大周人就是心眼子多,還玩兒到自己人身上來了。”
江雲嬈攥著那紫色衣袍,一把將衣服扔在地上:“氣死我了,裴琰!”
“好你個裴琰,居然敢如此戲耍我!
五年不見麵,一見麵就對我那樣那樣和那樣!此番,我們看誰玩兒得過誰!”
江雲嬈烏眸氣得泛紅起來,雙手叉腰,想起最近自己的奴顏婢膝,本來還真心愧疚了一番,想要好好補償他。
就是因為這件事,害得自己在裴琰麵前一直以來都喘不過來氣,如鯁在喉,自己覺得都是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哪成想,此子心黑啊!
拓跋朔蘭半臥在床上,也跟著生氣起來:
“是啊,真是氣人,這種男人可太欠收拾了,居然這麼誆騙你,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活了二十餘年,還是頭一次見自己給自己安綠帽子的男人。
雖然是一頂假的,但也未免太荒唐了。
雲嬈,你且好好收拾他,彆看他是皇帝就退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大不了不跟他回宮了。
你到匈奴來,滿草原的十八歲小狼狗隨你挑。”
江雲嬈深擰著眉頭,憤然道:
“對,他是欠收拾。五年不見麵,一見麵就算計我,我可真是小看了他裴琰了。”
她想起這個狗男人,可真是狗,咬得脖子上全是牙痕,身子也痠痛了好幾日。
既然到了觀海又為何不露出這麵目,還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完了之後不認賬,這不是狗男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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