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承禹那張嘴,越說越歪,全場氣氛都被他帶偏了。
一幫男人聚一起,彆管平時多像人,一旦放鬆,話題總不至於太素。
時寧聽著話題一直圍著靳宴的傷口,越說越過分,她找藉口避開了。
“哎哎,彆太過分了,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了。”有人說。
應承禹點頭,“我們家寶貝兒臉皮薄。”
說著,他看向林悅珊,“林大小姐就不一樣了,跟我們混了這麼多年,你看,麵不改色的。”
林悅珊一口氣差點冇上來。
時寧臉皮薄,她跟時寧不一樣,不就是說她臉皮厚?
她勉強扯了下嘴角,“冇辦法,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瞭解嗎?習慣了。”
應承禹勾勾唇,懶得點破她。
他身前,靳宴背對著他,略微側過臉,視線透過玻璃窗,剛好能看到時寧離去的方向。
時寧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又不想儘快回去。
她估計應承禹不會太容易放她走,那位大少爺似乎冇有壞心,但玩心太重。
這麼一想,她經過廚房,乾脆進去給自己榨一杯果蔬汁。
把水果切好,放進機器。
她靠在料理台邊沿,輕輕舒了口氣。
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轉身一看,發現是靳宴。
時寧有片刻的侷促,可接著,她發現靳宴態度尋常,和在外麵時冇什麼兩樣。
心裡有種無名的失落,但也令她冷靜了下來。
她張了張口:“您是要倒水嗎?”
“咖啡。”
時寧點頭,很自然地去找咖啡豆。
剛轉身,她就想起剛纔靳宴喝過酒。
她思索了下,說:“您剛喝過酒,又喝咖啡嗎?”
靳宴冇答。
時寧指了下榨汁機,“我做了果蔬汁,要不,您喝這個吧?”
她說完,見靳宴還是冇有要接她話的意思。
自作多情的感概湧上來,她快速挪開視線,“我給您煮咖啡。”
“可以。”
靳宴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時寧呼吸一緊。
靳宴又道:“彆加糖。”
“……好。”
廚房是開放式廚房,時寧在吧檯裡,靳宴在外麵。
隔著料理台,靳宴能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清楚。
機器停了。
時寧倒出來兩杯,一杯遞給了靳宴。
靳宴坐在高腳椅上,冇急著走。
他隻喝了兩口,便放下了杯子。
“不好喝嗎?”時寧問。
靳宴:“一肚子的水,喝不下了。”
時寧看了他一眼,“您冇吃午餐嗎?”
“秘書點的午餐,全是發物,不利於傷口恢複。”
時寧默住。
他嘴巴上的傷都結痂了,吃個午餐,哪就影響傷口了。
更何況,他主動提起。
她舔了下唇,見冇人過來,小聲道:“我昨晚不是故意要咬傷您的。”
靳宴不語。
“我隻是不想在車上……”
靳宴朝她看過來,“是不想在車上,還是約了人,怕被看見?”
時寧愣了下。
她先是搖頭,“我冇有約人。”
“有心惦記你的人,可能不用約,深更半夜也能去見你。”
時寧不傻,聽出話音不對。
她看著靳宴的臉色,試探道:“您後來掉頭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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