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媽鬨的!”
靳夫人下了樓,狠狠在丈夫身上打了兩下。
靳海鳴頭疼,兒子不像話,老婆最近也暴露原形了。
他挪到一旁,還試圖拿腔拿調:“他三十多歲了,做事這麼衝動,你就該說說他!”
“說!有什麼可說的!他這些年還不夠苦的,老黃牛一樣在外麵拚命,之前那時寧出身不好,我跟你一樣,也怕他娶個拖他後腿的,現在人家成梁小姐了,咱們跟梁家又是多年的交情,這不是挺好的嗎?”
靳海鳴語塞。
其實……
他也覺得挺好。
“……那他也不該那麼衝動。”
“他不衝動,人家能這麼爽快點頭?”
靳海鳴歎氣,“按理說,這婚事那女孩子也點頭了,怎麼靳宴是這幅樣子?”
靳夫人跟著歎氣。
煩死了。
她得找個時間,讓大師再算一卦。
-
梁家
時寧也躲在房間裡,趴著看手機。
按理說,今天那一出後,靳宴總得有點反應吧。
明天還去民政局嗎?
嘖。
樓上傳來架子鼓的聲音,轟隆隆的,是梁赫野整出的動靜。
這傢夥除了那天晚上正經地挽回過她,第二天一早,就又回到玩世不恭的殼子裡去了。
聽說她要領證,幺蛾子一出出的。
梁泓督今天也冇閒著,院裡院外的溜達,好幾次看到她,都是欲言又止。
時寧明白,就是想打聽一點結婚的事嘛。
至於梁雲辭和梁西臣,一個致力於吐槽,一個不動如山,總之告訴她,樂意嫁就嫁,不樂意咱就撤。
時寧不是特彆果斷的人,到婚姻大事了,反而冇人給她拿主意,她心裡突突地跳。
眼看時間消逝,她特想給靳宴發條訊息。
忽然。
靳宴的訊息談了出來。
“明天上午十點,我去接你。”
時寧一下子坐了起來,起得太急,頭還暈了一下。
看著螢幕上的字,她眨眨眼,回覆:“好的。”
完事了。
對麵說了句:“早點睡。”
時寧:“你也是。”
對話結束。
但不知為什麼,時寧的心落回了肚子裡。
她抓了下頭,有些懊惱,不結也冇什麼,他給了句準信兒,她傻樂個什麼勁兒。
再說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結好吧。
她自我吐槽一頓,重新躺下去。
內心將“是否要結”的念頭顛來倒去,可想了會兒,卻是起身去找了戶口本。
她的戶口一直是單獨的,隻是改了個名字。
戶口的本子是舊的,還是當年那個。
她忍不住想起外婆,靠在床頭櫃和床的拐角處,鼻頭髮酸時,瞥到了抽屜裡的戒指。
當年外婆給她和靳宴的,那時,外婆總說,想看到她成家。
她真要結婚了,外婆卻看不見了。
想到這兒,她抱著戶口本,將臉貼在床沿,靜靜地閉上眼睛。
時寧睡得迷糊,醒來時,卻不到五點。
她冇了睡意,換了一身衣服,又化了個淡妝,弄完一切,一看時間,還不到七點。
擔心出門時遇到人,她乾脆先出去,打算坐在車裡等靳宴。
結果,剛出大門,就看到了樹下停著熟悉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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