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舊很盛,時寧出來時,司機早已經等在地庫。
她出門時興致勃勃,逛展也很享受,可回去時,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心情反倒不那麼好了。
拉開車門上車,涼爽的氣息撲麵而來,混著淡淡的花香。
她往裡一看,愣住了。
除了空著的一個座位,其餘地方,都是玫瑰,顏色不一。
工作台上,擺放著一隻禮盒。
她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枚鑲滿鑽石的胸針。
司機轉頭,往她臉上看了看。
時寧疑惑,“怎麼了?”
司機笑道:“靳總吩咐了,等您上車時,看看您的表情,要是看著還生氣,那他晚上就小心點。”
撲哧。
時寧笑出了聲。
她纔不信靳宴會說這種話,十有**是陳朝安排的。
她坐進了車裡,剛讓司機開車,靳宴的訊息就到了。
“賠罪禮收到了嗎?”
時寧靠在座椅裡,看著旁邊還沾著水珠的鮮花,心情複雜,她當然有被哄到,可這種被哄到的感覺,才令她不安。
她發訊息過去:“項鍊很漂亮。”
靳宴:“你喜歡就好。”
時寧看著手裡的胸針,扯了下嘴角。
果然,他大概根本不知道陳朝準備了什麼,隻是給了一條指令出去。
可那又怎樣。
看到花的那一刹那,她的確是高興的。
她拿起手機,說:“陳朝準備的是胸針。”
對麵安靜片刻,許久後纔有回覆。
“再仔細找找。”
時寧眨了下眼。
她坐直身子,往鮮花堆裡翻了翻,果然又找到一個盒子,裡麵躺著一條鑽石項鍊。
她怔忪良久。
許久後,才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手機震動。
靳宴的訊息傳來:“懷疑我,晚上該怎麼罰你?”
時寧握緊項鍊,放在了心口,看著頁麵上的字,也覺得臉紅心跳。
她打字道:“教授,你以前是不是常常哄女人高興?”
否則,怎麼如此熟練。
靳宴大概真的很忙,又過了很久纔回複。
“冇有。”
“隻哄過你。”
時寧閉了閉眼睛,把手機放了下來。
她想,靳宴如果要勾-引一個女人,實在是容易,太容易。
她冇再打擾靳宴,卻做了一件蠢事。
那段聊天對話,她截了圖。
她冇意識到,這種舉動,有多像當年她剛認識周治學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糖”,都要小心地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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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館
梁子期回到辦公室,陶慧兒正等著她。
“有事?”
陶慧兒態度討好,“梁小姐和時寧很投契嗎?”
梁子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陶慧兒說:“我和時寧正好是大學同學,她和您是朋友的話,下週咱們不是還有展會嘛,我給她送兩張票。”
梁子期麵上靜靜的,看不出喜怒。
她倒了杯紅茶,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金陵老街。
“我記得,內部票基本都放完了,你手裡還有?”她問陶慧兒。
陶慧兒微愣。
她手裡當然有,內部票也還剩很多。
這……
她本來就不待見時寧,看梁子期很喜歡時寧,才放下身段來討好,冇想到梁子期是這個態度。
她明白過來,拍了下額頭,“您看我,記錯了,冇有票了。”
梁子期笑而不語。
她拿出手機,正要給那個人打電話,不料,手機先響了。
來電人: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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