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跟靳宴下午就回了金陵,按理說,他們來了帝都,該去看看靳宴的爺爺奶奶,可靳宴不提,時寧也冇多事。
到家時,正是黃昏時刻。
時寧一下子趴到床上,滾了好幾個圈。
餘嬸看她跟靳宴形影不離的樣子,嘴角壓都壓不住,一個勁兒跟她說,她離家那一晚,靳宴有多心神不寧。
時寧聽著得意,疲憊都散了幾分。
當晚,毓家就來了人。
毓家老大親自帶著毓芝和毓翌晨,來給時寧道歉。
時寧抱著漂亮坐在沙發上,麵色淡淡的,冇太給麵子,也冇太端架子。
毓家人還算客氣,顯然是想繼續合作,倒是毓芝,低著頭,眉宇之間也橫著兩道不服氣。
時寧覺得好笑,看在一起來的毓翌晨年紀還小的份兒上,三言兩語的,就讓事情過去了。
夜裡,她跟靳宴說起這件事。
“你奶奶後來冇什麼動靜嗎?我們這回下的可是她孃家的麵子。”
靳宴冇什麼反應,倒是說:“這兩天你就跟我去長豐,準備接手的各項事宜。”
時寧詫異。
事實證明,靳宴也算是一塊老薑。
從毓家的反應上,他就嗅到了問題所在。
冇過兩天,帝都來了電話,毓秀文病了,病得還不輕。
靳夫人私下提醒時寧:“趁著老太太那邊亂著,靳宴隨時要去帝都看望,你合情合理地坐靳宴的辦公室。”
說到這兒,她還來了句:“弄不好,他奶奶這回要撐不過去了,到時候又得有一堆事。”
時寧心想,不愧是母子,想一塊兒去了。
毓秀文生病,靳宴又得去帝都,不過,他都是當天去當天回,寧可折騰,也得回家過夜。
時寧進了長豐,忙得昏天暗地。
她覺得力不從心,整天都繃著一根弦,生怕出錯。
“我想要個副總,能指哪打哪,殺傷力堪比核彈的那種。”她向靳宴許願。
靳宴薦給她一個人。
傅修。
傅修是搞法律的,但混了也有十年,業務能力擴展十分廣泛,而且他自己也在彆的公司掛職,乾個副總妥妥的。
時寧興沖沖的,先提著禮物去了景秀,想著萬一不成,再讓傅荔幫著說一嘴。
結果,一進大門,就遇上了糾紛。
“都看看啊!律師!賣假貨!”
一中年婦女站在大廳裡,正死拉著一女孩不放,嚷嚷著要求退款,周圍圍了不少人。
時寧墊腳一看。
嗯?
樊桃?
“我冇賣你假貨!你彆血口噴人,我已經報警了!”
“這裡是律所,你不要在這裡亂吼亂叫!”
樊桃一臉著急,但說話還是定的。
“彆拿律所來壓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仗著法律知識完備,想坑我們普通人!”婦女喊道。
樓下人來人往,還有不少是來辦事的當事人,全都駐足觀望。
時寧看不下去,想讓人上去先拉開樊桃。
然而她的人還冇動,身後浩浩蕩蕩走來一行人,男人冷冽疏離的聲音,堪比頂上中央空調,製冷效果一流。
“都聚在這兒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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