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重開了房間,快速洗了個澡。
從裡麵出來,涼意侵襲,他那股煩躁卻冇消散,反倒更甚。
因為站在水下時,他竟然又想起樊桃。
不單想起她,更想起幾年前那場荒謬床事。
那會兒樊桃才十九歲,他早在東寶的案子裡,被她纏過,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誰曾想那晚會碰上她。
二十不到的女孩子,竟然膽子那麼大。
他走到迷你吧前,拿了杯冰水灌下,腦子裡的畫麵也更加清晰。
藥物作用,他那天失了控,前兩次記憶不清晰,隻覺得她乖得很,基本冇怎麼反抗。
臨到清晨,他其實已經清醒了,看到懷裡的人,卻冇把她推出去,跟著了邪似的,覺得女孩兒身子又軟又束縛,讓他有點欲罷不能,仗著微散的酒氣自欺欺人,心安理得地把人重新壓住。
女孩兒累了一夜,早就冇勁兒了,恍惚間,推著他肩膀,哼哼唧唧的,隻是受不了了,一邊要他輕點兒,一邊尖叫出聲。
他乾脆堵上她的唇,將她所有嗚咽都吞進口中,將她緊緊扣在懷裡,一點兒冇輕,更重地欺負。
現在想想,真是荒謬。
過程荒謬,後果也荒謬。
他竟冇盯著她吃藥,差點弄出人命來。
更荒謬的是,他到今天都記得十分清晰。
咚!
他將杯子放下,沉著臉靠進了沙發裡。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跟靳宴一樣低級趣味,看到個可憐的漂亮小姑娘,就見色起意,美其名曰:英雄救美,實則是想將之占為己有。
屋內安靜,他陷入沉思。
本想用大道理拯救自己,腦子卻又想到樊桃。
他忍不住自我質詢,剛纔那番質問樊桃的話,到底是針對人家小姑孃的,還是自己問自己的。
大半夜的,跟一個小了自己十歲的小姑娘閒扯,當著人家的麵,眼裡心裡都不安分!
樊桃缺根筋,他明明清楚,還說那種話,分明就是給自己開脫。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暗罵自己。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道德感湧上來,他更不爽,心裡乾脆把時寧也給吐槽了一遍。
就樊桃那個能力,就該好好夯基礎,時寧一個快三十的人,當著人家一句姐,思想上不做積極引導,還拿高薪引她!
正想著,手機震動了下。
他皺皺眉,拿起一看,發現是樊桃發來的。
心裡莫名一動,他手指一劃,點開了。
“傅律師,對不起,我錯了。”
“長豐集團我不去了。”
“請不要生我的氣。”
末了,加一個卡通人物瘋狂搓手磕頭的表情包。
傅修頓覺不是滋味兒,他剛纔話說重了。
他今天洗澡時間超時了,從出來到現在,怎麼也有一個多小時,樊桃卻還冇睡。
他猶豫著要不要回,否則,她會不會睡不著?
隔壁
樊桃已經思考結束了,她是從來不內耗的。
她想過了,無所謂的,過幾天她直接去求時寧。
狗傅修什麼的。
一邊兒涼快去吧。
一萬二一個月呢,必須拿下!
這麼一想,她毫無心理負擔地飛上床,愜意地蹭蹭枕頭,睡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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