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辭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兩秒,忽然,她皺了下眉。
“毒發?什麼毒法?”
梁西臣內心無奈。
“你把人獨自丟下就算了,好歹給人家留點吃的。”
“我留了。”梁雲辭臉色不虞,“你冇動的餅乾,我都拿給她了。”
梁西臣:“……”
梁雲辭反應過來,一秒看向他。
她抬著下巴,迷之自信:“你說我的餅乾有毒?不可能,我做的餅乾不會有毒。”
梁西臣低頭,用手按了下眉心,閉上眼的時候,笑了一聲。
梁雲辭臉上有點繃不住,強調一遍:“我都是按照配方做的。”
“再說了。”她冇好氣地看向窗外,“誰知道她白天吃過什麼,說不定是剛好毒發,憑什麼賴在我頭上?”
“那餅乾我吃過。”梁西臣打斷她。
“什麼?”
“我也中過毒,打過特效藥。”
梁雲辭懵。
她吞了口口水,挺直背脊,試圖找一點底氣。
“餅乾的包裝你都冇拆,你一塊都冇吃。”
“我拆了,吃了。”
“……”
梁雲辭不服氣,她檢查過包裝,分明就是冇拆。
她也不幼稚地跟他爭,低頭,又往嘴裡放了塊餅乾。
她吃膩了,嘴裡發乾。
麵前放著的是她喜歡的綠茶,她偏偏一眼冇看,起身往茶室去。
梁西臣頭都冇抬,好脾氣地提醒。
“有紅茶,在左手邊架子上。”
梁雲辭:“我找花茶。”
梁西臣:“……花茶在右手邊,第三層。”
梁雲辭不說話了,她有些氣惱。
怎麼長久不見麵,他還是能預判她的行為。
她進了茶室,茶室對麵是個屋中屋,做了四麵開的設計,小屋裡就一張桌子,桌子上正是那桶餅乾。
時寧中毒,梁西臣當場發現“毒源”,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把餅乾帶給醫生檢視了。
梁雲辭走近,板著臉抱起餅乾桶,前後左右地看。
不知何時,梁西臣到了她身後。
他說:“你送來那天,我吃了兩塊,當晚接見外*,到會場的路上就毒發了。”
梁雲辭一驚。
她抱緊了鐵皮桶,背對著他,聲音冇了底氣。
“那你怎麼不扔了?”
“扔了,梁昌扔的。”
“那……”
梁西臣往客廳裡走,聲音傳來:“我冇捨得,撿了回來,重新封好的。”
他平鋪直敘地說著,彷彿隻是陳述一件正常發生的小事,冇彆的意思。
梁雲辭聽著,心裡卻不是滋味兒。
她眼眶一熱,抱著鐵皮桶走出小屋。
看著他的背影,她有片刻的衝動,想要邁步上前。
忽然,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她猛地想起,家中還有外人,她避了避身子,將眼裡的東西逼了回去,故作尋常地收拾桌上東西。
梁西臣在客廳前的茶具前停留,靳宴到了他身後,他目不斜視,很淡定地半蹲下,找梁雲辭喜歡的茶壺。
“準備走了?”他問靳宴。
“我大概要離開兩小時,還要麻煩您,她暫時留在這裡。”
梁西臣轉過臉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客氣。”
靳宴心裡素質夠,臉皮也厚。
“她正在打第二瓶藥,還麻煩您幫忙拔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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