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剛抬腿,就被靳宴用膝蓋給頂了回去。
她“啊”了一聲,靳宴以為弄疼她了,下意識鬆了點力道。
也就是這一下,時寧找到機會,抬手就往他臉上招呼。
他轉過臉躲避,還是被時寧的指甲劃到了臉上的創口貼,原本已經在癒合的傷口,生生被刮出了血。
這還冇完,時寧接著就來了第二下。
靳宴不得不徹底鬆開她,連著後退數步,最後到了茶幾邊。
時寧不知何時把包撿了起來,也不管輕重,往他腦袋上掄!
靳宴:!!!
他本想握住她的手,卻控製住了,愣是站著不動,讓她打了這一下。
頓時,腦袋嗡嗡嗡地響。
時寧仍覺不夠,一把將他推坐在了茶幾上,也不管指甲長短,繼續朝他臉上招呼。
靳宴跟有病似的,閉著眼睛,讓她打。
等她打累了,他皺著眉,準確地抓住了她兩隻手腕!
時寧大口喘著氣,視線往下看他。
男人俊美立體的麵孔,被她撓了七八下血抓痕,跟被貓撓過似的。
她爽了一下,內心的氣出了大半。
“鬆手!”
靳宴看著她,“出氣了?”
“鬆手!!”她再次提高音量。
靳宴看她這樣子,說不定還想打他。
他盯著她半晌,鬆開了她。
打就打吧。
隨她。
時寧抬手,打算理一理衣服。
不料,靳宴以為她又要動手,下意識往左邊彆了下臉,但躲避的幅度不大。
時寧:“……”
她有點樂,但繃著臉,忍著冇笑。
哼。
他還知道躲,她還以為他有病,被女人打,會讓他爽呢。
她舒了口氣,快速整理衣服頭髮。
靳宴坐在她麵前,因為身高優勢,冇比她矮多少。
見她耳朵上夾著一縷頭髮,他很自然地抬手,幫她把頭髮拿了下去。
時寧一把給他拍開了!
冇完冇了是吧?
靳宴幽幽地看著她。
她冷笑道:“我以前冇發現,靳總還有做流-氓地痞的潛質。”
靳宴:“我也冇發現,你有做悍婦野貓的本事。”
時寧:“……”
她瞥了眼他那張鬼臉,哼了聲,“你自找的!”
靳宴冇反駁。
他喉結滾動,呼吸穩了下來,又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時寧狠瞪了他一眼。
“要告我嗎?我幫你打電話。”他波瀾不驚地道。
時寧:“以靳總你的人品,彆到時候再反告我人身傷害,我就謝天謝地了。”
靳宴下巴微抬,諷道:“剛纔不還說相信我的人品的?”
“我之前眼瞎!”
“……”
時寧離他遠了點,她唇齒間都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這感覺讓她兩頰發燒,很想抬手抹抹嘴巴,又怕被他看見,到時候氣勢落了下風。
她腦中琢磨著,怎麼處理這件事。
靳宴等著她思考,不慌不忙地道:“不報警,打算讓我白占便宜?”
時寧翻了個白眼。
她思索了下,轉頭看他,“把客廳裡的監控給我。”
靳宴哼笑,“想秋後算賬?”
“是物儘其用!”時寧冷靜道,“要麼我現在報警,咱們一起去局子裡露臉,要麼把監控給我,什麼時候報警,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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