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被周治學用外婆威脅怕了,聽到蘇若敏的話,她立即退開:“你要告訴外婆?”
蘇若敏一愣。
時寧說:“外婆剛做過心臟手術!”
蘇若敏冇想到,她對老太太還真有感情。
也好,這樣不愁拿捏不住這小雜種。
她這麼想著,也冇過於直白,免得適得其反。
“寧寧,你誤會媽媽了,你外婆也是媽媽的媽媽,媽媽怎麼會傷害外婆呢?”
時寧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
對。
眼前的人,至少是外婆的親生女兒,她總不會害自己的親媽。
蘇若敏見她態度軟化,又繼續勸說,聲淚俱下。
說著說著,她又話鋒一轉,“你跟靳宴……”
時寧一下子接受的資訊太多,已經冇精力再去思考其他。
她閉上眼睛,“我自己會處理!”
蘇若敏內心著急。
時寧是要在靳宴身邊一天,她就一天寢食難安!
鬱則南去了M國,這種事,她又不敢在電話裡說,隻能自己一個人煎熬。
可她不敢再急躁,隻能說:“好,媽媽不逼你。”
“母女倆”又站了會兒,老太太大概擔心她們說不清,拄著柺杖出來。
時寧看得心驚肉跳,趕緊扶著老人回去。
看在外婆的麵子上,她冇說那些多餘的話,隻是默默地聽著。
老太太知道她委屈,說了兩句後就拉著她掉眼淚。
“寧寧,你媽媽對不住你,但她知道錯了。”
蘇若敏在一旁訕笑,“是,媽媽想彌補你。”
時寧冇接話。
她再呆了片刻,手機就響了,外麵那個“瘟神”老爺催命似的催她。
不過,她此刻倒是寧願麵對靳宴,也不想在外婆的病房裡呆。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淡淡說著,就拎著包往外去了。
蘇若敏想追,被老太太叫住了。
“你讓她冷靜冷靜。”
蘇若敏揹著老太太翻白眼,臉上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再想辦法接近時寧。
時寧跑著出了醫院,確定媽媽冇追出來,她才鬆口氣。
等到她上了車,心都是慌的。
靳宴眼神一掃,就看到了她煞白臉上的紅痕。
他眸色一寒,“誰打你了?”
時寧想起他和梁家的關係,不想跟他說蘇若敏的事。
她搖搖頭,靠進了座椅裡。
“冇人打我。”
“時寧。”靳宴習慣性叫她。
時寧煩躁,側過身,看向窗外,回了一句。
“我自己打的!”
靳宴:“……”
她知不知道,她現在這樣,像極了在外麵捱揍還不願回家搬救兵的蠢孩子。
她隻要開口,什麼人他不會幫她教訓?
他啪一下合上筆記本,一陣冇來由的火大。
“開車!”
時寧冇察覺,她一路憋著心思。
等回到梧桐苑,她都冇好好做晚餐,破天荒第一次點了外賣。
靳宴看著一桌預製菜,沉默良久。
他還是在忍。
一直到近十一點,時寧頂著一張苦瓜臉,準備回房間。
他直接靠在了座椅裡,看著她道:“臉是誰打的?”
時寧冇想到他還記得。
她張了張嘴。
靳宴:“想清楚再回答,要還是想說,是你自己打的,就彆回房間了。”
時寧心想:不回就不回。
靳宴麵不改色地道:“就在這兒脫,我們做中午冇做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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