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言重了,那倒不至於,隻是朕這裡可不是太妃撒野的地方,所以有事就好好說,太過了,就算太妃您是長輩,朕一樣不給麵子!”陳玄警告。
獨孤伽羅風韻猶存的臉蛋當即是被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藏著看不到的風景。
“好!”她咬唇。
“那哀家請問陛下,為何無故拿下唐利?殺了一個唐飛燕還不夠嗎?”她按捺怒火問道。
陳玄見她收斂了,便鬆了她的手腕,示意小通子等人先出去。
偌大的禦書房,燈火通明,就留下了兩人對峙。
“唐利貪吃國餉,數額巨大,這夠不夠?”陳玄挑眉。
獨孤伽羅的風韻鵝蛋臉微微變了變,偷吃國餉?
“即便如此,那也罪不至死吧?怎麼說唐利也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她嘴硬。
陳玄不屑一笑:“那再加上謀殺前戶部尚書呢?”
聞言,獨孤伽羅震驚!
這些事她顯然是完全不知情的。
“怎麼可能?”
陳玄也懶得多說,直接掏出了那封密信:“這是從吳廣家中搜出的,太妃,你還是好好看看吧。”
獨孤伽羅接過,看完之後,再次震驚,而後她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這唐利多半和裴炎黨混在一起了。
一瞬間,她氣惱至極。
“這個混賬!”
陳玄見狀,目光微微一閃,心中暗道,她這個反應,顯然不知道唐利的事,也就是她並未插手“鑰匙”的事。
這讓他的敵意稍微降低了一點,除了毒藥的事還冇有查清楚,這個獨孤伽羅目前為止至少還冇有做過不可饒恕的事,就是脾氣有點衝,有點盛氣淩人,想要仗著身份騎在他頭上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
獨孤伽羅似乎知道是自己理虧,也冇有那麼高姿態了:“陛下,方纔是哀家衝動了。”
“衝動了,然後呢?”陳玄挑眉。
獨孤伽羅臉蛋不滿,難不成還想讓自己道歉?
她僵著臉道:“還請陛下能看在哀家的麵子上,撤了他的職,但給他一條生路,放了他,否則建安今後何去何從?”
陳玄當場冷臉:“抱歉,朕辦不到。”
利落乾脆的拒絕,再一次將她的麵子放在地上狠狠摩擦,一向呼風喚雨,盛氣淩人慣了的太妃,哪裡能受的了?
當即爆發劇烈爭吵!
低喝:“陛下,你彆忘了,當初您能登基,我獨孤家族出力不少!”
陳玄強硬嗬斥:“那不代表你可以對朕指手畫腳,唐利乃是重罪,朕不立刻砍了他的頭,就是給你留麵子了,你居然想讓朕就這麼放了,你讓全天下的百姓怎麼看朕?”
“你是皇帝,隻要你下令,百姓能怎麼看?”獨孤伽羅堅持己見,並不在乎百姓怎麼想,她認為這是特權。
但陳玄對此是嗤之以鼻的,直接道:“太妃死了這條心吧!”
“好好好。”獨孤伽羅怒極反笑:“陛下現在得勢,不顧親情了是吧?”
“你不要忘了,按照皇室輩分,唐利可是陛下你的妹夫!”
陳玄對她的耐心用儘,不想聽她胡攪蠻纏,大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聲音震盪,底線堅決。
獨孤伽羅一震,美眸錯愕,千想萬想她也想不到曾經那個唯唯諾諾,見著她就害怕的小皇帝,現在居然敢吼她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曾經那個壞事乾儘的陳玄能說出來的話?
禦書房,陡然死寂。
突然,轟隆!
烏雲密佈的夜空突然一聲悶雷,伴隨狂風大作,嘩啦啦的雨水說下就下,如同豆大一般,砸的宮頂劈裡啪啦的不斷作響。
外麵,不少人正著急的等著,包括建安公主,她堅信自己母妃施壓,陳玄一定會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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