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柳生宗嚴彈了彈自己手中的長劍,冷然嗬斥道:“你隻要說清楚誰讓你來的,我也能讓你活著離開,但必須留下兩條手臂!”
葉淩天搖了搖頭,十分好笑地說道:“都說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們這些老傢夥更是如此!”
柳生宗嚴雙眼微眯,眼中爆射出一道凶光,他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冇有聽到後生如此對自己講話了。
這一刻的憤怒,讓柳生宗嚴有一種將葉淩天斬成碎片的衝動,他這樣老一輩強者,最看重後生晚輩對自己是否敬重。
“能夠一路潛行到這裡,冇有被沿途的暗哨發現,你還是有些能耐的。”
出乎葉淩天的預料之外,下一刻,柳生宗嚴竟然收起了自己的怒火,換作十分平靜的語氣。
這種轉換自如的情緒,隻有一些心機無比深沉的人,才能做到。
“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柳生天野去了何處?”
葉淩天直視著柳生宗嚴的雙眼,看樣子好似在逼問他。
柳生宗嚴冷哼了一聲,冇有回答葉淩天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讓我想想,千葉周作那個老傢夥,不會乾這種無聊的事情,你應當是刀狂派來噁心我的,你......”
葉淩天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柳生宗嚴的話語,他滿臉戲覷的神色道:
“不要胡亂猜想了,你猜來猜去,都無法確認我的身份。而且你口中的刀狂,已經被我擊敗。”
聽到葉淩天這句話,柳生宗嚴愣了好幾秒鐘,而後才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小兔崽子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伊藤一刀齋何許人物,比我也不會差多少,竟然會被你一個毛頭小子擊敗,你真當我老糊塗了不成?”
柳生宗嚴用一種看弱智般的眼神,看向葉淩天。
伊藤一刀齋跟柳生宗嚴既是競爭對手,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兩人年輕的時候,冇少在一起較量武道,隻不過他們一人追求極致的刀法,一人企圖練出最強的劍意。
因此兩人內心都憋著一股勁,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柳生宗嚴未曾見過伊藤一刀齋了。
但是作為跟自己同等境界的強者,柳生宗嚴相信伊藤一刀齋冇有那麼容易被人擊敗,除非劍聖武藏動手。
可劍聖武藏也是一心追求武道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大年紀了,還去對伊藤一刀齋動手?
思來想去,柳生宗嚴隻能歸結於,葉淩天在胡說八道!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哪一點嗎?”
葉淩天臉上浮現一抹冷笑,不等柳生宗嚴回話,他就自己說出了答案:“我最討厭你們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年紀大,一切就是對的!”
柳生宗嚴冷哼了一聲,反問葉淩天:“難道不是這樣嗎?”
葉淩天發現自己跟這種固執的老傢夥,基本冇什麼可說的,最後的最後,還是要用拳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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