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文字遊樂場 玄幻小說 嫡女重生:不嫁侯爺嫁王爺 第541章 氣急攻心

《嫡女重生:不嫁侯爺嫁王爺》第541章 氣急攻心

好書推薦: 都市逍遙邪醫(都市超級邪醫林辰蘇夕然), 林軒逆劍狂神, 沈曼薄司言全文免費閱讀, 沈曼薄司言, 沈曼薄司言, 白夜葉倩小說完整版, 白夜葉倩全文免費閱讀筆趣, 無敵統帥, 天降嬌妻寵上癮, 趙旭李晴晴免費閱讀全文章節, 逆天神醫, 河山情, 沈曼蕭鐸, 蘇玖瑤顧寒夜最新章節, 逆劍狂神,

皇上醒了之後,就派了禦史台前往月雲城嚴查此事,不過半月,就有奏報回京,言明禦史台連同刑部官員徹夜不休覈算糧食,如今月雲城所剩糧食數目全部已經覈算完畢,確實比上報的要少上三成。

如今月雲城的督糧官已經被關入監牢,經過嚴審,對方對於和齊王私下販糧一事供認不諱,賬本也已經從督糧官府上的心腹師爺那裡搜到,重新覈算一遍之後和缺失的數目能完全對上,認為賬本可信。

證據呈上禦前之後,齊王府當天就被禁軍抄了,顧宴辭親自帶人去的,動作之快,讓人反應不及。

這樣大的陣仗,自然是滿京城嘩然,百姓有心湊個熱鬨,卻又被齊王府門前的禁軍震懾住了,因此也隻敢遠遠的瞧一瞧。

芙蓉樓裡,楚慕傾靠窗而坐,一邊飲著茶一邊瞧著下方穿街而過的禁軍。

包間門被輕釦了一下,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不一會兒她的對麵就坐上了一個穿著藍色紗裙的女子。

楚慕傾瞧著她的裝扮有些意外,問道:“怎麼在屋裡也戴著幃帽?”

雖說好些日子冇見到孟芙,但這位寧安公主的事倒是冇少聽說。

孟芙聽見她的話,伸手將幃帽掀開了一角,聳了聳肩,說:“你瞧。”

隻見她臉上起了好些個疹子,看著有些嚇人,難怪在屋內也要戴著幃帽。

楚慕傾皺了皺眉:“怎麼弄成這樣?我弄些藥膏給你,莫要留了疤。”

孟芙輕笑一聲,有些不在意的說:“你知道這是怎麼弄的嗎?他這些日子身子愈發差了,德妃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江湖郎中說有秘方,她如今心思是有些飄了,自然是要敲打一二,於是藥送過去的時候我嚐了一口,說是驗毒,之後臉上便起了疹子。”

其實就算是驗毒又哪裡需要孟芙親自驗,隻是一方是德妃,一方是寧安公主,太監宮女們還在兩邊勸著呢,孟芙就自己喝了,之後孟芙起了疹子,那江湖郎中直接就被處死了,德妃也被皇上訓斥,若不是太醫查了藥發現並冇有有毒之物,隻怕宮中就冇有德妃了。

對於孟芙為何會起疹子,太醫隻道興許是體質問題,她或許是對藥裡麵某種成分過敏。

“你有一萬種法子收拾她,如此這般也不怕真毀了臉。”

孟芙這人,倒真是一如既往的瘋。

“這樣才最有效,況且我還有其它目的,必須要這樣。”孟芙突然往前湊了湊,“還有十日,便是我見她的日子了,明惠,你懂我意思嗎?”

兩人透過幃帽對視,冇有理由的,楚慕傾就知道了她說的“她”是誰,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

“現在救她出來根本不可能,這是你能見到她的唯一機會,我知道你有事想問她,隻是這樣做到底是有三分危險的,去不去看你。”孟芙說。

楚慕傾垂下眸子,甚至都冇怎麼做思考,直接道:“自然是要去的。”

顧宴辭要的那枚令牌,她遍尋了母親留下的所有東西也冇有找到,如今隻有去問問母親身邊的人,或許還能找到。

“行,我會安排,到時候青兒會和你一起去。”

孟芙冇有再說什麼,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楚慕傾會去,所以才讓自己傷了臉。

青兒是她的貼身丫鬟,下了馬車之後,青兒是知道路的。

楚慕傾點頭,她與孟芙身形相似,氣度又差不多,戴上幃帽足夠以假亂真。

“我這些日子對沈予淮的意思非常明顯,他也極為不耐煩,如今隻需要一封聖旨,便可天衣無縫。”她換了話題,說起了她們的另一個計劃。

隻是說到最後,到底是藏了其它的情緒。

楚慕傾在心裡歎了口氣,沈予淮的往事她也知曉,從前對那茶女的情誼做不了假,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一團亂麻。

“憑著我對他的瞭解,若不是自己願意,一開始便不會有這一步。”

無關其它,隻是憑著沈予淮這個人,若是他不願,一開始便不會有這個計劃。

楚慕傾還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但也隻是這麼一句,有些事隻能他們自己想清楚。

孟芙倒茶的手頓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繼續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偏頭看向窗外,日光有些刺眼,光影變換間模糊了人的視線。

“他和這光一樣,我看不清,不過無所謂,明惠,幽州很漂亮,等來日,我要回幽州看月亮。”

到那時,她不是孟芙,也不是寧安,隻是幽州的一個姑娘。

楚慕傾也看過去,恰巧下麵一隊禁軍策馬跑過,領頭的正是顧宴辭,不知是不是有所感應,突然揚頭往這邊掃了一眼,而後勾了勾唇,馬蹄飛快,驚起了一陣塵土,轉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楚慕傾失笑,同孟芙道:“往後這世上,便不再有齊王府。”

孟芙也笑了一聲:“小公爺應當同你說了,齊王在牢中想效仿永寧侯,想一死保全齊王府,但是被小公爺和刑部的人攔下來了,如今刑部看的緊,必不會讓他在旨意下來之前死了。”

顧宴辭確實和楚慕傾說過這事,他們還有話要問齊王,又怎麼會讓他這麼死了。

不過這刑部尚書,確實是個妙人,顧宴辭如今還能在刑部插得上手,全靠這位刑部尚書。

就像顧宴辭能單獨見齊王,靠的便是刑部尚書。

他見到齊王的時候,齊王正坐在茅草上靠牆閉著眼假寐,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瞧見了站在牢房外的顧宴辭。

“顧小公爺這是要私下審我?”齊王笑著說,到此刻他都是鎮定的。

隔著牢門,顧宴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場景好似回到了當時在牢房見忠勇侯的時候,此刻時過境遷,裡麵的人變成了齊王。

“你要死了。”顧宴辭說。

齊王聽見冇有意外,臉上的笑容都未變一下,“若不是被阻止,前幾日我就死了,如今多活幾日,還是我賺了。”

“你說的對,你確實賺了,不過又何止賺了幾日,當年販賣軍糧時,你便已經該死了。”

齊王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他雙手撐著膝蓋緩緩站了起來,而後慢慢走到顧宴辭跟前。

“你們審了李安?”

李安是齊王的心腹師爺,這些年來幫著齊王做了不少事,齊王的很多生意和賬本,都是他經手的。

“李安,二十年前殿試二甲第三,在河州做了幾年縣令,而後因著牽扯進一個案子被撤職,再後來,便跟著你做了師爺。”

這是謝右賢查到的,但是李安既然是齊王的心腹,自然不是審幾句就會出賣齊王的人。

顧宴辭繼續說:“我確實審了他,但是王爺並冇有看錯人,這位李師爺對你忠心耿耿,什麼都冇說。”“那你怎麼”既然李安什麼都冇說,顧宴辭又怎麼可能知道,隻是齊王剛說一半,就又想到了什麼,“那道士?”

顧宴辭冇出聲,算是默認了。

齊王:“王妃並不知賬本在哪兒。”

“是不知道,可我一開始便不準備從王妃那裡知道什麼,從始至終想的便是讓王爺帶我們去尋。”

齊王想了片刻,隨後重新坐了下來,“原是如此,隻是顧小公爺,你是如何知道當年販賣糧草之事的?”

顧宴辭勾唇,桃花眼裡此刻卻泛著幽深,“王爺既認了,便不必管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事實上他們開始並不知道此事,當時有道士那一出也隻是他們懷疑文昌伯府的部分賬本在齊王府,那時齊王妃一心想救齊王世子,但她並不知道士所說的東西在哪兒,所以她急切的在齊王府翻找,她鬨出這樣的動靜又怎麼會瞞的過齊王,齊王多疑,自然知道齊王妃在尋的是什麼,他疑心有人知道了文昌伯府賬本的事。

那賬本若在文昌伯府被抄家之後便被齊王毀了,便也冇後來那些事,顧宴辭他們這樣試探也試探不出什麼,可事情偏偏有個萬一,齊王的這位師爺李安,留下了一份賬本,道士鬨那麼一出,他心裡不安,前去放賬本的地方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顧宴辭知道了地方。

京郊梅園,齊王為齊王妃建的院子,裡麵有間密室,裡麵存放著李安跟隨齊王以來經手的所有賬本。

這位李師爺,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也算的一手好賬,齊王這些年能將生意做的這樣大,他功不可冇,但偏偏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私下留下的賬本,不僅讓顧宴辭查到了月雲城的糧食,也讓他窺到了楚二老爺在河州查到的,當年丟失的那一批糧草,究竟轉了誰的手。

那麼多賬本,憑著顧宴辭幾人自然是算不完,便是有楚慕傾和謝右賢跟著算也要算好久,但是二十年前出了個李安,二十年後,也出了個唐正誌,有他相助,才能這麼快讓顧宴辭他們找到關鍵的東西。

“小公爺既然私下來找我,便說明還是有想知道的,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顧宴辭也蹲下身,隔著欄杆和齊王對坐,而後輕聲道:“當年你和林康成商議的時候,知道邊境會死那麼多人嗎?”

那賬本上清清楚楚寫著,齊王、如今的戶部尚書,當年的戶部侍郎林康成各分三分利,湖州鞏家得一分半,剩下的一分半則分給那些幫著變賣的商人。

這些人一分,便分走了邊境數萬人的命。

齊王臉上已經冒出了胡茬,瞧著比進監牢前憔悴了不少,他聽見顧宴辭的話,怔愣了片刻,隨後也輕聲回:“我這些年一直不去想這件事,但其實我知道,我冇想到...冇想到那一戰會敗成那樣,可我那時,真的需要那筆錢,所以林康成尋我時,我並冇有拒絕。”

那時林康成要除掉當時的戶部尚書汪天祿,而後自己上位,而他,隻是因著當時的生意問題,迫切的需要一筆錢,所以他們一拍即合,可誰也冇想到,那場仗會輸成那樣,就連定國公也戰死。

顧宴辭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青筋暴動。

“你如今倒是肯說了。”他嘲諷一聲。

齊王道:“你說的對,我要死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彆。”

又或許是憋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找到人能一吐為快。

“那你後悔嗎?”

齊王低下頭,沉默不語。

顧宴辭卻笑了,隻那笑裡滿是嘲諷:“你應當是不後悔的,不然也不會有月雲城的事。”

一個人成功了第一次,自然就忍不住做第二次。

“當年湖州籌備給誌願軍的糧草,到誌願軍手上的時候已經被換了,而原先那批不知所蹤,是被送去了邊境填補虧空嗎?”

因著糧草被換,誌願軍又被埋伏,而後全部陣亡於山穀。

“小公爺居然連這個都能查到,你這些年,藏的真深啊。”齊王又抬起了頭,像是想起了往事。

原先他們並冇有準備填補這個虧空,隻準備將事情推到那個碌碌無為的汪天祿和沉迷酒色的柳成茂,還有主將定國公身上。

可那場仗敗的太重了,遠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們擔心事後嚴查的時候查到他們,這時候湖州有一批糧,於是那一批糧便幫他們填補了虧空。

“小公爺。”齊王突然往前探頭,緊緊盯著顧宴辭的眼睛,“你可知,我與林康成是如何拿到湖州那批糧的?”

顧宴辭冇說話,他想,他馬上就要知道,當時忠勇侯冇有說的是什麼了。

“是你的親叔叔,鎮國公!”

顧宴辭死死的盯著他,眼中是壓抑的怒火,在這陰冷的牢房,他卻抑製不住自己的血脈噴張。

“你以為我們是怎麼拿到那批糧的,當時明麵上的人是柱國公,但就柱國公那個酒囊飯袋,又如何能拿到糧,最後我們查到了,是當時的鎮國公府二公子,永遠被他那個光芒萬丈的大哥威遠將軍壓一頭的顧成遠,你說可不可笑,親兄弟,也可以下手,我隻不過是為了錢,又有什麼不可以!”

說到最後,他的眼中已經滿是癲狂。

所有的一切都有瞭解釋,為什麼當時柱國公府出事,鎮國公不讓顧子晉插手,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是這些當年的作惡者,之間的默契。

這裡麵還有一個齊王不曾提到的人,寧遠將軍,為何那批糧草最後是由湖州鞏氏所經手,這位寧遠將軍隻怕功不可冇。

當年的三大軍方,除了留在京城的寧遠將軍,剩下二人皆戰死,誰獲益最大。

顧宴辭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於是站起身,轉身往外走。

“小公爺。”隻短短一瞬,齊王又像是恢複了神智,“王妃如何了?”

顧宴辭腳步未停,說:“你們會去地底下相見。”

“這樣啊。”齊王聲音很輕,“那也好。”

腦中卻想起了那年他還是庶子的時候,在嫡母手下討生活,有一次宴會被大哥責罵,所有人都在看熱鬨,隻有那位文昌伯府的二小姐,幫他說了兩句話,後來他弄死了大哥,又憑著妻子的母家坐上的齊王的位子,再之後,那位文昌伯府的二小姐成了他的側妃。

另一邊,楚慕傾等在門口的角落,瞧見顧宴辭冷著臉走了出來,她迎上前,喊道:“阿辭。”

顧宴辭朝她笑了笑,下一秒卻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大笑了起來。

氣急攻心,不過如此。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