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知跑出西平王的院子後,心中更加難過。
她說那番話,本是想讓西平王夫婦對她多一些愧疚,可說到底,她心裡還是委屈更多。
若從一開始被送到梁家的人並不是她,而是顧薑羽,恐怕她也不會落得妻不妻、妾不妾的下場。
更不用為了一個妻室之位,百般算計他人,未婚先孕。
一想到宋家那些糟心的事情,梁婉知走到荷花亭掩麵痛哭。
這時,一道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娘。”
梁婉知身子頓了頓,回頭看向身後,王府的管事帶著宋廣澤走入內院。
管事說道:“二姑娘,這孩子說你是他的娘,奴才就把孩子領進王府了。”
梁婉知用手帕胡亂擦去臉龐的淚水。
看到宋廣澤到王府來尋她,她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澤哥兒,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娘,我想告訴娘,在澤哥兒心裡,你一直是我的親孃,冇有人可以替代你在孩兒心中的地位,娘不要哭。”
梁婉知怔了怔,很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孩子。
半年不見,梁婉知這才發現宋廣澤長高了,也褪去了一些孩子氣,眼中多了幾許老成,說話時少了些孩子氣。齊聚文學
能讓一個人快速成長,那他必定吃了很多苦頭。
想到她離開燕京這半年,宋廣澤吃儘苦頭,梁婉知心一軟,把孩子抱在懷裡道:“澤哥兒,孃的孩兒。”
“娘。”宋廣澤安慰她:“孩兒給你帶了一些東西,娘看過後,一定會很高興。”
“是什麼東西?”梁婉知放開宋廣澤,拉著他到旁邊的荷花亭。
宋廣澤從衣袖底下抽出兩張紙,當著梁婉知的麪攤開,擺在石桌前:“娘,你看看。”
梁婉知看著紙上寫的詩詞,字跡工整,剛正有力,很是眼熟。
這字跡有幾分謝錦雲的影子。
“這是誰給你的詩詞?”
“是我自己寫的。”
“你自己寫的?”梁婉知聲音拔高了幾分,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相信宋廣澤能寫一手好字,還能作一首詩詞。
她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心裡最清楚。
再給宋廣澤學幾年都學不成這種水平,他怎麼可能自己能寫詩詞。
“澤哥兒。”她雙手搭在宋廣澤肩膀,麵對麵教導他:“小孩子不可以撒謊。”
“娘,我冇有撒謊,這首詩真的是我自己寫的,如果娘不相信孩兒,娘可以讓我再寫一遍。”宋廣澤說。
梁婉知看他那樣坦然,不像撒謊的樣子,心中暗暗震驚,趕緊叫人拿筆墨紙硯,此時驚動了剛好在書房寫詞的文榮昌。
筆墨紙硯正是文榮昌送來。
梁婉知愣了一下:“文公子,怎是你?”
文榮昌道:“聽說二姑娘想要這些東西,文某正好在書房待的墨,想出來透透氣,便將這些東西順手送來。”
他把東西放下時,正好看到擺在桌上的詩詞,伸手拿起宋廣澤作的詩詞,品讀一番,道:“好詩詞啊,這是二姑娘寫的詩嗎?”
梁婉知唇瓣張了張,低頭看宋廣澤。
孩子也正好盯著她看,梁婉知如實回答:“這是我兒宋廣澤所作。”
文榮昌一怔,垂眸看向隻有八歲大的孩子,很是驚訝:“這首詩是你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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