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深眼神飄忽了一下,他倒不是後悔。
他是埋怨自己冇有想清楚,就上了金綰的賊船。
顧重深這時候才知道,金綰找到他,不隻是利用他來對付江桃李。
很肯定是為了讓他站的更高,摔的更狠。
他現在就能心神感覺一點點失去的痛苦。
遠比他從來冇有得到過,難受的多。
“你和江丹橘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顧重深遲疑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會想到江丹橘的身上,該不會是你對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吧。”金綰冷笑著道。
顧重深馬上反駁道,“我哪裡對不起她,那些年她在江家過的一點都不如意,要不是我一直陪著他,她說不定比比現在死的還早。”
他認為是自己一直在為江丹橘付出。
可是那些年,顧重深一直在國外唸書,光是偶爾大哥電話,就是陪伴的話,這樣的陪伴也太過廉價。
更何況,他在國外唸書的時候,就和江桃李眉來眼去,鬼混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說,是因為他的陪伴,江丹橘才能多活幾年。
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金綰道,“那我問你,請問當初把江丹橘騙到荷蘭訂婚的事情,是不是你和江桃李一起決定的?”
好像金綰的話,問到了顧重深的軟肋。
他當初因為這件事,確實對江丹橘有一點愧疚。
就是因為愧疚,他在麵對江丹橘的時候,纔會故意罵她,打壓她。
才能顯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餓,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後來,江丹橘也很快嫁人了,顧重深就連半點愧疚也冇有了。
隻是在被江桃李在背後捅了一刀的時候,曾經幻想過,若那個人是江丹橘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對他的。
即使他把江丹橘傷害那麼傷,江丹橘也是快速轉身,再也冇有騷擾過他。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顧重深才知道江丹橘嫁的人是厲歲寒。
然後根本再也不敢再和她有任何接觸。
誰知道,自己的報應還是來。
眼前的金綰,一定是和江丹橘的關係不一般。
她剛剛把江家弄的家破人亡,現在又找到他的頭上。
“我冇有故意害她,那些齷齪的事情,都是江桃李和劉敏蘭一起做的,我隻是負責把訊息告訴江丹橘,那時候她就過來了,我還以為江家是請她來參加訂婚典禮,具體什麼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你可真是敢說,你怎麼好意思,知道了江家是讓她來參加訂婚典禮的事情,卻不阻止她,難道你以為她是鐵人,不會傷心嗎?”
顧重深完全冇有顧忌一點江丹橘的想法。
以為她就是一個任江家人擺佈的木偶,就連把她的未婚夫給奪走了,她要讓她歡天喜地的來參加訂婚典禮。
虧得他還能說得出口。
金綰被顧重深說,連頭也不敢抬。
當時,他一直處在和江桃李訂婚的狂喜之中。
而江桃李也告訴顧重深,說是江丹橘已經答應了,也願意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顧重深就信以為真。
有時候這個男人的腦子裡,裝的簡直是屎。
他一直以為江丹橘是個好說話的人,即使在這個婚姻大事上。
顧重深知道,自從江桃李來到江家後,江家的一切都是以江桃李為主的。
他造就看到了眼裡。
所以,若是和江家聯姻的話,在他的潛意識裡,當然是選擇和江桃李結合,才死對他最有利的。
於是,這件事,他也認為是理所當然。
顧重深道,“江丹橘也冇有比我哪裡去,還不是直接就嫁給了厲歲寒,還不是看上了厲家的權勢,即使厲歲寒在白城的名聲那麼不好,她還不是義無反顧的嫁了過去,連個婚禮都冇有。”
他知道厲歲寒是舉辦了婚禮的,隻是江丹橘並冇有出現在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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