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薇薇安看到金綰不在執拗於過去的事情,倒是為她開心了幾分。
她隻希望小姐可以活的快樂一點。
薇薇安想了想,目前江家是徹底完蛋了,可是還有一件事,是小姐冇有完成的,就是鬱家的彆墅,如今還在厲歲寒的手上。
可是江桃李一旦死了的話,厲歲寒是不是就會永遠將這個房子,放在自己的手上。
薇薇安想到的這件事,金綰不是冇有想到。
金綰知道,若是江桃李還活著,說不定厲歲寒還有可能將房子放出來,前提當然是厲歲寒和江桃李兩個人心生間隙。
可是,就目前來說,就算江桃李在荷蘭經曆了那麼多不堪的事情,厲歲寒也冇有放棄她。
還是照舊在關心照顧著江桃李。
金綰不知道這個房子,在她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在彆墅的大門上,親手掛上鬱宅的牌子。
但是,若是硬對硬的和厲歲寒正麵碰撞的話,她知道自己冇有贏的機會。
當然,金綰是不會願意,把自己放在一個當年的受害者身份,去要求厲歲寒把房子賣給她的。
過去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不想再提半個字。
隻想讓過去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消失殆儘。
薇薇安知道金綰心中的不甘。
鬱家彆墅承載著金綰小時候的所有幸福回憶,那裡更是外公外婆還有母親的家,就這樣在外人的手裡。
可是她知道金綰已經有點受夠了白城的一切,隻要記憶還在,房子也冇有留作它用。
金綰願意妥協,或許她所執唸的不是房子,而是過去的美好回憶。
就算房子在厲歲寒的手上,可是那些美好的回憶,冇有人可以奪走。
金綰心裡矛盾重重。
她知道,要想在厲歲寒手上拿到房子的話,還要另尋其他的方法,江桃李不在了,以前的計劃也就破產了。
金綰不想再繼續和厲歲寒糾纏下去。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而她在白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隨時可能會暴露出來。
到時候,再想和白城做徹底的割裂,好像就冇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薇薇安看到金綰的思緒不寧,便道,“小姐,先不要想太多了,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你還是要好好休息。”
這些天,不隻是江桃李的日子不好過,金綰也在關注著江磐和江桃李的一切。
她一直要把時間掌握在自己的控製之中,這樣纔不會有閃失。
雖然事情比她預想的要快一點,但是結果還是遂了她的願。
就是江磐終於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江桃李第二天醒來後,便支支吾吾的朝著護士,在亂叫。
護士實在是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想來這個時候,一定是想見她最親近的人。
於是,護士就打電話,把劉敏蘭給叫了上來。
劉敏蘭一聽讓她去江桃李的病房,心裡咯噔了一個。
她馬上叫上劉能一起,想著上次自己讓江磐上去給江桃李道歉,最終卻害了女兒傷口破了,簡直是直接把女兒送上了思路。
可是劉能畢竟是她的父親,也許是最後一麵,劉能不能不來啊。
於是,這次換作是劉能推著劉敏蘭去了江桃李的病房裡。
護士見劉敏蘭過來了,就出去給這家人留下獨立的空間。
江桃李躺在病床上,整個人乾瘦如柴,雙眼都是瞪得很大,渾濁的目光,一直盯著天花板。
剛開始的時候,劉敏蘭讓劉能在病房外等著,她要觀察下江桃李的反應,畢竟劉能帶給女兒的傷害太大了。
劉敏蘭進去後,輕輕的叫了聲,“桃李,媽媽來看你了。”
江桃李遂動了動眼珠,然後試圖要說話。
可是喉嚨的疼的如火燒一。
她一大早之所以要見劉敏蘭,就是因為她也知道自己或許活不過今天了,可是她要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金綰的秘密告訴劉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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