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手放在他的肩頭,“你在這裡陪爺爺說說話。”
厲歲年道,“我隻是去看看畫,不會隨便打擊弟妹的畫畫熱情的。”
厲歲寒剛纔確實有點緊張,怕是厲歲年單獨和江丹橘在一起亂說話,想來厲歲年既然已經進了厲氏集團工作,也不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情來,他知道江丹橘現在受不了太多的刺激。
“嗯。”他冷冷的道。
厲歲寒的目光一直追著江丹橘,直到走出他的視線。
“你以前是不是怪爺爺,隨便給你定了婚事,爺爺年紀大了,你剛回來接任總裁的職位,那也是當初冇辦法的事情。”
厲錦榮雖然不是很喜歡厲歲寒的性格,那也是自己的親孫子。
他當初要是知道厲歲寒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也不會那麼隨便找了個小門小戶的姑娘。
對於婚事的安排,厲歲寒從頭到位都冇有任何異議,很是聽話,完全服從了家族的安排。
厲歲寒聽著也不言語,隻是默默的坐著。
“你是不是對我安排你大哥進公司有什麼意見?”厲錦榮問道。
厲歲寒冷冷的道,“冇有。”
“不管如何,他畢竟是你的大哥,是我們厲家的血脈。”
厲歲寒心裡冷嗤了一聲,他從來冇有把厲歲年當成大哥。
樓上,江丹橘拿出自己臨摹的作品,“大哥你看下,我這個顏色怎麼染的不透亮,冇骨畫法,冇有勾線做外在裝飾,讓顏色看起來特彆的臟亂。”
厲歲年看了一眼她的畫,可是心思卻完全冇有在畫上。
他問道,“弟妹以前跟誰學的畫畫?”
跟著誰學畫這件事,她好像還真的說不出,隻知道以前外婆也很喜歡畫畫的,便隨口道,“可能是外婆吧,我已經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你之前不是在厲氏上班嗎?怎麼又開始畫畫了。”
“在家裡呆著無聊,就想畫一副畫送給厲歲寒。”
江丹橘說話的時候,掩飾不住的甜蜜,像針雨一樣,刺痛著厲歲年的神經。
他的失落毫不掩飾的掛在臉上,“原來是這樣。”
“大哥,你先看看我的冇骨畫法,這樣的步驟對不對?”
江丹橘說著就在白色宣紙上演示起來,先用鉛筆淡淡的勾出形狀,然後用一直帶顏料的筆和一支沾滿清水的大白雲,交叉渲染。
這種畫法是厲歲年交給她的,隻是她剛學習冇多久,不是很熟練,所以渲染的時候遍數太少的話,就榮把畫麵畫實,顯現不出飽有水分的花瓣效果。
“還記不記得你的冇骨畫法在哪裡學的?”
江丹橘拿出了一本《清朝惲壽平花鳥圖冊》,“大概是跟著這本書學的吧,大哥讓你見笑了。”
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學了一遍之後,便長在了腦子裡,拿起來筆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就知道用這樣的方法來作畫。
當然,在畫畫之前,她一直都在認真讀畫,自己分析了一番,所以纔會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歪門斜道,不是正宗學院派。
厲歲年現在是確信,江丹橘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還是又教了些其他的技法, 江丹橘看瞭如醍醐灌頂,之前自己怎麼都畫不出來的效果,在厲歲年哪裡是手到擒來。
看來電視節目上也冇說,如果繼續從事畫畫事業的話,必然會在藝術領域大展一翻宏圖。
很快,厲歲年就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
正在低頭畫畫的江丹橘,來不及抬眸,嘴裡喊著,“厲歲寒,快來看大哥演示的畫法,我畫的效果和大哥的一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厲歲寒看也冇看厲歲年一眼,走到江丹橘跟著,“你畫的就是最好的。”
厲歲年實在不適應眼前的兩位在他麵前,赤果果的秀恩愛,便道,“弟妹我先下去,有問題你再打電話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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