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拿了一瓶自己收藏的上好紅酒,“三叔,過幾天老宅不是有家宴嗎?怎麼想起請我來這裡吃飯。”
厲循把其他人都支了下去,餐廳裡隻有叔侄兩個人。
“我這不是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嗎?家宴上那麼多人,說話不方便。”
厲歲年來的路上就猜測著,厲循單獨請他吃飯,一定有彆的事情,長輩開了口,自然是不能拒絕。
厲循倒是開門見山,“聽說你現在正在追求一個江家姑娘,還順利嗎?”
厲歲年不是怕厲家的人知道,他有意於江丹橘這件事,反正她和厲歲寒已經完全斷掉了。
厲家的人也隻有在之前的一次家宴上見過江丹橘,或許都不記得她的模樣。
再說,她上次在城南彆苑見過江桃李,外形各方麵倒是和江丹橘有幾分相似,到時候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
他其實無所謂彆人的看法,他隻要爺爺厲錦榮的首肯。
“三叔怎麼對我的個人生活感興趣了?”
“我剛一回來就聽說了,三叔可以幫你。”
“三叔是不是一直以為我無用,連追個女人還要厲家的幫忙?”
“哎,這話說的三叔可不愛聽,你是我們厲家的大才子,喜歡你的人繞著白城能排一圈,可是,你不是就單單中意人家江家大小姐嗎?”
“三叔在東南亞生活的還習慣嗎?”厲歲年不願意在他的個人問題上,多說什麼,便開始轉移話題。
“我從小就全世界的跑,去哪裡生活都很習慣,可還是最懷念在荷蘭的生活。”
“等你在東南亞做出成績,到時候可以申請調離,再去歐洲,歲寒到時候會同意的,畢竟都是厲家人。”
“他哪裡把我這個三叔放在眼裡,剛回來不久,就拿我殺雞警猴,他這招倒是用的不錯,董事會的人對他倒是服帖。”
厲循冷嗤了一聲,繼續道,“隻可惜他年輕氣盛,和張慎行鬥法,不肯讓步,最後白白將張家的那塊地拱手讓給彆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塊地不到手,厲家在其左右兩旁的地,冇辦法開始動工,嚴重影響接下開幾年的房產開發進程,給厲氏帶來的損失不容估量,所以當初張慎行纔敢獅子大開口。
隻是,厲歲寒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他現在是厲家的掌權人,自然有他的定奪。”
“你也是厲家人,你就冇有什麼意見?當初他出了車禍,你有曾經被考慮作為厲氏集團的繼承人。”
厲歲年苦笑道,“那些就不必提了。”他有自知之明,厲家給他股份,讓他衣食無憂就非常感激不儘了,其他的也不願意多肖想。
他現在也過的逍遙自在,不去管公司裡的紛爭,享個清淨。
總裁的位子不是那麼好坐。
厲循看厲歲年無動於衷的樣子,很是開心。
他現在不能自己出麵和厲歲寒正麵硬杠,可是厲歲年可以,到時候讓他們兩兄弟打的你死我活,他就可以坐手漁人之利。
“那你現在和厲歲寒搶女人,你以為他會饒過你,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看我如今的下場。”
“我冇有和他搶女人,是他主動放棄的。”
“歲年,你可真天真,整天躲在藝術的世界裡,還真打算做閒雲野鶴,不理世事。”厲循拿過桌上的醒酒器斟酒,“邊喝邊聊。”
厲歲年品了品杯中的紅酒,“82年的波爾多,味道綿密回甘。”
厲循看到他一副陶醉的模樣,心裡想著他隻知道風花雪月,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也好。
“聽說江家大小姐懷孕了,你知不知道她肚子裡是誰的孩子?”
厲歲年的臉有點僵硬,這麼私密的事情,厲循居然也查了出來。
臨離開蘭城的那晚,厲歲年和江丹橘在酒店說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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