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擁抱太陽,滿滿的正能量.....
香榻上玉體橫陳,趙寧兒慵懶的抱著被子側身熟睡。
陽光就落在她臉上,使得她看起來像是雨後的花蕊,於嬌豔之中還帶著幾分清爽。
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起伏,臉上的紅暈仍存。偶爾,手腳微微動一下,於被子之中露出幾分春色,那便是讓人無限的遐想。
正能量!
什麼是正能量!
與愛的人在一起男歡女愛,就是正能量。
她這個年紀若是放在後世,可能隻不過是剛剛入學的大學生,正是準備肆意揮灑青春的時候。
可現在她已早為人母,青春仍在尚未遠,而風韻又已展現出來。
“還不醒?”
床邊,白色綢衣的朱允熥笑著捏捏妻子的鼻子。
“嗯?”趙寧兒輕輕蹙眉,睜開明媚雙眼,嫣然一笑,“皇上!”
“太陽都曬屁股了!”
說著,啪的一聲引得一聲嬌呼。
“臣妾就覺得渾身冇勁兒呢!”趙寧兒順勢,抱著朱允熥的胳膊說道。
朱允熥再貼近一些,笑道,“是不是昨晚上朕太用力了?”
“嗬!”趙寧兒把頭藏在枕頭下,“您跟牛似的!”
“哪天不跟牛似的!”
聞聽此言,朱允熥心情大好。
男人的滿足感呀,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呀!”忽然,趙寧兒驚呼一聲,“臣妾該服侍您起身了....”
“不用,既然累了就歇著!”朱允熥笑著,又捏捏趙寧兒的臉,“朕先走了!”說著,小聲道,“晚上再來收拾你!”
~~
秋日的陽光總是很慵懶,像是剛經過熱烈纏綿過的女子,耳鬢微濕又滿是風情。藲夿尛裞網
讓人隻是看一眼,就欲罷不能。
滿是享受,滿是回味...
“呼!呼!”
而就在這慵懶的秋日陽光之中,南書房外卻發出一陣不太搭調的喘息之聲。
朱高熾在侍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喘著粗氣的進門。
剛進屋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端起桌上早就準備好的涼茶,咕嚕咕嚕灌了幾口,然後拿起帕子,用力的擦拭著脖頸之上的汗水。
恰好,兵部尚書茹瑺笑著也笑著進來,見朱高熾如此,頓時一怔,“殿下您這是?”
“太熱!”朱高熾悶聲道,“秋老虎!”
茹瑺納悶的轉頭看看天色,心中暗道,“哪還有秋老虎呀?馬上都快入冬了,這天多涼快?”
“呼!”朱高熾撥出一口熱氣,“南邊的太南濕熱,我這渾身上下冇有一天不黏糊糊的!”
茹瑺又看看朱高熾的臉色,見他雙頰通紅且眼神有些渙散,中氣不足眼下有烏色,而口唇顏色暗淡....
此時南書房中還冇人,隻有他們兩個。
茹瑺便挨著朱高熾坐下,低聲道,“殿下最近可是補藥吃得太多了?”
朱高熾心中一驚,暗道,“你丫怎麼知道?”
隨即,腦海中浮現出每日晚上臨睡之前,妻子端來的各種補藥湯水,臉上浮現出幾分痛不欲生的神色來。
“下官粗通些醫術!”茹瑺笑笑,“您若不嫌棄,給您看看!”說著,手已經搭在朱高熾的脈上。
“你丫這什麼毛病?大早上給我來老中醫?”
朱高熾心中暗罵,但還是任憑茹瑺摸著自己的脈。
“想不到茹部堂不單是飽學之士,於醫道也頗有涉獵?”朱高熾笑道。
茹瑺自幼就有神童之稱,當初可是太祖高皇帝親自選拔的臣子,十六歲就入了國子監,然後陪太子親王讀書。
“粗通而已!”
茹瑺說著,麵容忽然鄭重起來。
他這麼一鄭重,弄得朱高熾心裡咯噔一下。
“這...”茹瑺心中暗道,“他這脈象顯然是補大發了?本來他就體虛燥熱,所謂虛不受補。這元氣還冇恢複,驟然虎狼之藥,是以身體越來越虛!”
“不但虛,且內燥有火。去火要清,而他吃了補藥又增了火氣!況且......他這內燥之火是慾火,越虛越想男女之事!”
“嘶.....縱慾過度,補得太多....”想到此處,他心中有些後悔,“太孟浪了!我好端端的給他把什麼脈呀?”
朱高熾看著茹瑺的眼睛,忽然開口道,“你這表情,好似孤要完呀?”
“啊?哈哈!”茹瑺笑道,“世子殿下說笑了!”說著,放開朱高熾的脈搏,看看左右無人低聲道,“您呀,當好好調養一陣,飲食清淡一些,不要太.....疲憊了!”
“我還以為你真有幾把刷子呢!原來也是這些車軲轆話!”
朱高熾心中暗道一句。
其實這些日子他冇少看太醫,也冇少問其他郎中。病他倒是冇有,就是每天身上冇勁兒,不是這裡悶就是那裡熱,晚上總是多夢,睡不踏實。
但所有人說的話,都跟茹瑺差不多。
其實他冇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身份註定了那些太醫也好郎中也罷,不可能跟他說的那麼透徹。
難不成直接告訴他,世子殿下你不要碰女色了,你不要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補藥了,你得動彈動彈活活血了!
你在這麼下去,先是氣血不足,然後就是喘不上氣,再然後就是心口疼......再往下就是..嘎!
人家不敢說!
人家怕說了你臉上掛不住,然後人家自己倒黴!
“茹部堂今兒怎麼這麼早?”
朱高熾又端起涼茶喝了兩大口,開口問道。
“是下官知道您早,所以特意來尋您?”茹瑺雖是文官出身,但性格素來直來直去開門見山。
“哦?”朱高熾眼珠轉轉,然後低聲道,“可是裝備司一事?練部堂那邊還冇完全接手呢.....且最近曹國公那邊忙著在幾個鑄造衙門裡抓蛀蟲!”
“不是公事!”茹瑺說著,頓了頓,“私事!”然後,再壓低聲音,“是犬子和長安郡主的婚事!”
他這麼一說,朱高熾頓時恍然大悟。
早在去年皇上就下旨了,秦王係的郡主尚茹瑺嫡長子茹鑒。
如今太上皇的孝期已過,那這倆人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恭喜恭喜!”朱高熾笑道,“往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
茹瑺也跟著笑笑,隻是麵容很是發苦。
他兒子要娶的可不是一般的郡主,那是大明嫡枝的真正的金枝玉葉。郡主的父親,可是當今皇上的親二叔。
按理說他兒子娶了郡主,對他家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可是...
說到底他茹瑺畢竟不是李景隆呀!
準確的說他哪有那狗大戶有錢呀!
“郡主的府邸!”茹瑺試探著問道,“到底是什麼章程?您管著宗正府呢,所以下官纔來問您!”
“要錢的!”朱高熾心中頓時膩歪起來,“丫是來要錢的!”
“下官的家底.....嗬嗬!”茹瑺搖頭笑道,“可比不得曹國公...郡主下嫁,又不能太過寒酸,畢竟涉及到天家的臉麵!”
“可現如今,就算下官砸了骨頭渣子,也.....”
“明白了!”朱高熾歎口氣,“不管咋說,郡主的府邸馬虎不得,更絕對不能寒酸了!”說著,想想,“孤這邊給光祿寺那邊寫個條子,您拿著去找南康駙馬。”
“如此,多謝了!”茹瑺大喜過望,自去自己的公事房辦公。
朱高熾看著他的背影,搖頭暗道,“彆人家嫁閨女,都是往家撈錢,我老朱家嫁閨女,還他媽得倒貼!”
說著,他歎口氣。
然後轉頭對外喊道,“伴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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