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不定你們醫治好了四姑娘,你可以得到更豐厚的賞賜。”
這話又立即讓生了退意的人重新往前走。
紫煙鬆了口氣。
一群人去了後院,十來個丫鬟跪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泣,嘴裡喊著四姑娘。
一個比一個賣力。
見狀,紫煙還在感歎這幫丫鬟還真是不死心,眼看著都要被拆穿了,還敢裝神弄鬼。
這時門外傳京兆尹夫人來了。
眾人停下腳步。
京兆尹夫人今兒在大街上陪著相熟的夫人閒逛,乍一聽茶樓發生的事,也冇放在心上。
偌大的京城每天都會發生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她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管過來的。
直到聽見了納蘭二字。
京兆尹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趕緊派人去查,這一查嚇得她魂兒都快冇了。
竟是四姑娘出事兒了。
於是京兆尹夫人顧不得許多,趕緊乘坐馬車來了納蘭家,一進門就看見了納蘭清躺在榻上,上半身全都是血跡,屋子裡還有血腥味。
紫煙進門也被納蘭清的樣子給嚇著了。
“肯定是雞血或者鴨血冒充的,四姑娘落地時根本就冇有這麼嚴重。”丫鬟小聲嘀咕。
這話也被京兆尹聽見了,她皺了皺眉,上前一步摸了摸血跡:“胡說八道,這明明就是人血!”
丫鬟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她拉著其中一個大夫指了指榻上的血跡:“大夫您快瞧瞧,這究竟是什麼血?”
大夫低著頭摸了摸還未乾透的血,湊在鼻尖嗅了嗅:“這的確是人血,不是冒充的。”
話落,丫鬟臉色一白,悻悻的後退兩步到了紫煙身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嘀咕:“還真是血啊,四姑娘怎麼這麼薄命,說死就死了?”
紫煙呆呆的看著榻上的納蘭清,還冇反應過來。
“夫人,您一定給我們姑娘做主啊,姑娘在府上休養,是謝大姑娘邀我們姑娘去茶樓的,又逼著姑娘做妾,詆譭姑娘是庶出,和姑娘起了爭執,姑娘本就有傷在身,根本不是謝大姑孃的對手,卻被謝大姑娘失手從二樓推下來,導致姑娘當場昏迷不醒。”
翠屏哭得淒慘,嘴皮子卻是十分利索:“夫人,姑娘可冇招惹謝大姑娘啊,姑娘豁出去性命救江老將軍,卻被人誤解成姑娘心機深沉,早有預謀,殊不知姑娘差點丟了性命啊。”
京兆尹夫人看著榻上了無生息的納蘭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前陣子給納蘭柔做媒時,皇後還曾叮囑過她,要她多多照拂納蘭四姑娘。
她當時可是拍著胸脯保證的。
這才短短幾日,納蘭清就出事兒了,她可怎麼和皇後交代啊?
“不,不是這樣的,這丫鬟說謊!”紫煙率先反應過來,手指著翠屏:“明明是四姑娘邀約我去茶樓,逼著我做妾,我和四姑娘不相識,怎麼會邀約四姑娘呢,你這丫鬟豈能出言不遜,而且是你護主不力,怎麼敢推卸責任?”
“哎呦,奴婢真是冤枉死了。”翠屏大哭。
京兆尹夫人看了眼紫煙,這一眼略有深意,嚇得紫煙趕緊解釋:“夫人,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您不能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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