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可否見見這位姑娘?”雲瓷問。
納蘭信點頭,指了指裡麵:“這姑娘也不知怎麼,入府之後就朝著這個方向走來,說什麼對這個院子十分熟悉。”
這話當時納蘭信聽著都覺得好笑,但又想著看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乾脆將錯就錯。
雲瓷挑眉,眼中好奇更甚,安撫道:“父親彆擔心,都交給女兒吧。”
“好。”
納蘭信對雲瓷是百分百信任,叮囑幾句轉身就走,雲瓷見狀欣慰地歎了口氣,要是有個真心實意的姑娘陪著父親,她舉雙手讚成。
看著父親孤單單的身影,她心裡也不是滋味。
調整好心情之後,雲瓷才慢悠悠的進了院子,屋子裡的佈置和擺設都是唐氏在世時的樣子,她坐在了椅子上,隔著屏風,能看見丫鬟正在服侍裡麵的人用藥。
片刻後裡麵的人走了出來,一張蒼白的小臉赫然出現在眼前,雲瓷抬眸,和她母親唐氏果然是一模一樣。
唐氏死的時候,也是這般年紀。
“你是......”女子眨眨眼,目光溫柔地看向雲瓷:“雖是第一次見麵,可我見著你總覺得特彆親切。”
雲瓷皺了皺眉,她原以為這女子隻是長得和唐氏像,聲音也模仿到位,卻冇想到對方直接來了個本尊歸來的戲碼!
她笑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一點兒也不拘謹地朝著雲瓷走了過來,且坐在了對麵位置:“我叫殷箬,從我記事開始大家都這麼叫我。”
殷箬?
雲瓷又問:“那你又為何來京城?”
“說起來也很奇怪,我好像對京城有一種嚮往,明明是第一次來,卻感覺無比熟悉,好像曾經在這裡生活過。”殷箬揉了揉腦袋,苦笑:“這話一般人可能不會相信......”
“的確冇人信。”雲瓷道。
殷箬笑笑:“是啊,第一次進城就不小心跌入了護城河,也不知這一次來得對不對,我看你十分眼熟,你叫什麼名字?”
“我?”雲瓷笑:“納蘭雲瓷,納蘭信的嫡長女。”
“納蘭?雲瓷?”殷箬在嘴裡唸叨著:“雲瓷,倒是個好名字。”
她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雲瓷現在的身份,一個勁地誇讚雲瓷二字極好,這名字當初也是唐氏親自取的。
“你一個人來京城是來投親還是找人的?”
殷箬搖搖頭,指了指腦袋:“我昏睡好幾年,醒來後很多事都記不得了,收養我的人說我壞了腦袋,但家應該是京城的。”
對方滿臉真誠地從懷裡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衝著雲瓷問:“你見過這個玉佩麼?”
雲瓷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她母親的畫像中就出現過這枚玉佩,也是一模一樣。
“冇見過。”雲瓷搖頭否認。
殷箬臉上閃現一抹失望,雲瓷又說:“你留在府上也有些不方便,免得壞了名聲,不如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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