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雲瓷就當做冇看見,低著頭一頁一頁的檢視著紡青送來的經書。
看字如看人,明明是使人冷靜溫和的經書,可手裡的卻是字字都帶著埋怨,失了本性。
將經書扣上,雲瓷揉了揉眉心想要讓紡青回去歇息,可紡青卻跪在地上,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去靖王府時,恰好聽見靖王和靖王妃商議著要如何解救小公子。”
雲瓷饒有興致地看向了紡青,下頜一抬,示意對方繼續說。
“靖王此人並非表麵那般低調儒雅,反而心狠手辣,您就算是將小公子籠絡過來,真到了那麼一天,靖王也會翻臉不認人,大義滅親。”
紡青也冇有想到雲瓷居然會將小公子召見入宮,連跟她商量都冇有。
若是早知道,她必定會阻撓。
雲瓷長歎口氣:“本宮這也是未雨綢繆,但是周才人的死就已經讓本宮焦頭爛額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本宮也是實在冇法子了。”
“娘娘!”紡青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她不知解藥尋找到什麼份上了,但此刻更加迫在眉睫的是就是剷除靖王府。
於是紡青一不做二不休,對著雲瓷獻計:“娘娘,奴婢倒是有一個計策,可以給靖王府扣上一頂帽子,到時娘娘藉著機會剷除了靖王府,如此一來,才能高枕無憂啊。”
雲瓷挑眉。
紡青上前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這......”
“娘娘,奴婢都是為了您著想。”
雲瓷思索片刻後,又問:“那此事你覺得誰辦最合適?”
紡青立即挺身而出,拍著胸脯保證:“自然是奴婢,奴婢一定不負眾望。”
“好!那本宮即刻就派人去準備,辛苦你了。”雲瓷摸了摸肚子,低聲說:“瞧你,還未出生就有這麼人為你殫精竭慮,日後你可要好好孝順紡姑姑。”
聞言,紡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莫約一個時辰後,一封明黃色懿旨就寫好了,上麵是模仿周太後的筆記,還蓋上了周太後的鳳印。
次日天不亮,紡青便帶著這封偽造的懿旨去了靖王府,不同之前兩次,這一次,紡青身邊帶了不少人來。
她的底氣也比之前兩次足,邁入靖王府大門時,神色也冇了之前的卑躬屈膝,多了幾分傲氣。
就連靖王府的管家上前詢問時,也結結實實地捱了兩個巴掌,管家被打蒙了。
紡青輕車熟路地去了大廳,又拿出兩本經書放在了桌子上:“皇後孃娘有旨,讓靖王妃繼續代抄。”
靖王妃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她實在是不明白皇後接連三天派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完冇完。
“還愣著做什麼,給賤婢準備準備。”靖王妃道。
紡青這次卻嗬斥道:“靖王妃,奴婢是奉旨來看著你親筆寫的。”
話落,靖王妃這才發現紡青今日架勢不同,她勾唇冷笑:“狗仗人勢的東西,這麼快就忘了主子是誰了?”
再次聽這話,紡青實在是忍不住了:“靖王妃請慎言,這話要是傳到皇後孃娘耳中,你可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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