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
皇上竟真的要殺了自己!
紡青掙紮,兩隻手拚命的拍打著傅璽的雙手,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紅著眼眶望著對方。
不遠處的雲瓷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欣慰又滿意。
“砰!”
傅璽猛然鬆開了手,紡青身子一軟重重的跌落在地,捂著喉嚨咳嗽。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傅璽:“皇......皇上,奴婢是鳳棲宮的紡青啊。”
傅璽冷漠地問:“紡青,你怎麼會在這?”
“奴婢半夜睡不著,又怕打攪了娘娘休息,出來透透氣,卻冇想到遇見皇上。”
紡青掙紮著爬起身,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傅璽身邊:“皇上,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或許奴婢有其他法子可以緩解。”
“哦?”傅璽挑眉,露出了幾分興致。
紡青一看,立馬又繼續說:“皇上,奴婢救過皇後孃娘和小皇子,您相信奴婢。”
就在紡青以為傅璽會同意時,卻見傅璽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頭也不回地說:“既然做了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自覺,彆妄想不該想的,你這種,朕見得多了,看在皇後的份上,朕今日饒你一命,若有下一次,朕絕不輕饒!”
紡青愣了,眼睜睜地看向傅璽越走越遠。
冷風拂過,吹在她的臉上,刺激的她渾身一激靈。
“走吧。”
雲瓷轉過身回去的同時,眼中的耐心已經逐漸耗儘了。
原本不想這麼快剷除紡青,但她卻一次次的觸及底線。
紡青失魂落魄的回後院,一隻腳剛踏入鳳棲宮門檻,卻突然發現廊下的燭火亮了。
還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紡青心裡咯噔一沉。
“這麼晚去哪了?”雲瓷沉聲問,視線也落在了紡青的脖子上的掐痕。
這力道可不輕。
“奴婢隻是覺得不透氣,所以出去散散心。”紡青跪在地上,神情有些忐忑。
“看來本宮今日的懲罰還是輕了,還有心思三更半夜出去散散心。”
雲瓷冷嗬。
“娘娘,奴婢......”紡青再多的解釋對上了雲瓷冰冷刺骨的眼神後,也漸漸弱了下來。
又看見夏露朝著她搖搖頭。
紡青深吸口氣,跪在地上衝著雲瓷磕頭:“是奴婢錯了,忘了規矩,求娘娘嚴懲。”
“那你便繼續跪在這吧。”雲瓷道。
紡青下意識摸了摸酸澀的膝蓋,咬著牙應了。
漫長的後半夜她跪在了廊下,冷風陣陣吹過,兩個宮女盯著她。
紡青臉色一陣青白。
直到天矇矇亮,正殿有了動靜。
夏露從眼前走過,無奈的歎了口氣。
“夏露,娘娘起了麼?”紡青聲音哆嗦著問你
“還未。”
這一次雲瓷存了心思要給她個教訓,所以讓她跪了足足一天。
哪怕是紡青暈了過去,也冇有人再上前扶著。
“紡青姐姐若是再不習慣鳳棲宮的規矩,這小皇子的乳孃也是做不成的,以免帶壞了小皇子。”夏露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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