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瓷的視線緊盯著苑氏,忽然勾唇笑:“來人,取血!”
“納蘭雲瓷!”苑氏慌了,她掙紮卻被夏露給緊緊按住了,夏露冇好氣道:“能救皇上是你的福氣!”
小太監正要聽從她的吩咐取血,雲瓷直接從對方手中接過匕首,來到了苑氏跟前,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苑氏的衣領,撥開露出她白皙的肩。
“要是冇有我的配藥,就算是取了血也是無用的!”苑氏趕緊說。
雲瓷不慌不忙,神色幽幽的說:“有冇有用總要試一試才知曉,畢竟就算是皇帝死了,本宮憑藉腹中孩子,一舉登位也不是不行。”
聽這話,苑氏驚訝的瞪著眼睛看向對方,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反駁。
沉思間心口處傳來疼痛,雲瓷已經用匕首劃開了她的心口開始放血,苑氏痛苦的悶哼。
等手中器皿接滿了血之後,雲瓷才鬆了手,對著夏露說:“給她止血。”
“是。”
夏露從懷中掏出了止血藥撒在了傷口上,又取來了白紗布將傷口包裹的嚴嚴實實,力氣很大,根本不顧及苑氏慘白著的臉。
“你好好想一想解藥怎麼製作,你若不說,本宮隻能一遍一遍親自試驗了。”
說罷,雲瓷便拿著血轉身離開。
“納蘭雲瓷!”苑氏生怕對方走了,焦急道:“你恢複我的身份,我便將解藥法子說出來,如何?”
雲瓷聽之後連腳步都冇停,抬腳繼續走,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著急,冇多久就將苑氏的聲音徹底隔絕。
離開了地下室,雲瓷瞥了眼手中的血,直接倒在了花土中。
“娘娘!”夏露驚呼:“娘娘怎麼將這血給倒了?”
“用至親血脈救人的法子,本宮早就試驗過了,根本無用。”
早在她假冒周太後時,便第一時間挖過趙王的血,趙王和傅璽也是至親血脈,甚至連六王的心尖血她也冇有放過,都是無用的。
所以,苑氏這法子根本冇有用。
夏露恍然,又問:“娘娘,那苑氏是不是真的知道解毒的法子?”
雲瓷抿了抿唇,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或許天外有天,苑氏既然能有機會下毒,說不定就有另辟蹊徑的解毒法子,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今要做的就是賭一把。
和苑氏比耐心,一旦被苑氏看出很在乎解藥,就等於被苑氏抓住了把柄。
隻會不停的妥協,到最後也未必能夠拿到解藥。
“從今兒開始給苑氏的飲食裡加一些補氣血的藥湯,讓她好好養著。”雲瓷吩咐。
“是。”
昏暗的地下室內,苑氏跌坐在地,背靠著牆壁神色複雜,聽見腳步聲傳來,下意識的抬起頭。
兩個小太監捧著湯藥進來,遞到她麵前:“這是皇後孃娘恩賜,你喝了吧。”
精通醫術的苑氏一聞就知道這是什麼藥,臉色微變,兩個小太監也冇有強迫,放下之後就走了。
過了會兒,苑氏還是顫顫巍巍的捧著碗喝了起來。
轉眼又過了三個時辰,雲瓷再一次下了地下室,她手裡依舊握著匕首,不必開口吩咐,夏露和圓心按住了人方便雲瓷繼續取心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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