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腦子還轉不過彎。
“長嫂,你是陸家大郎明媒正娶的嫡妻,陸家大郎戰功赫赫,為朝廷鞍前馬後,受人敬仰,你本該幸福一生,可卻被小人盯上,如今落得個被人嫌棄,還要揹負賣弄風騷勾搭人的惡名,若是陸家大郎在天之靈,必定會死不瞑目!”
雲瓷話說的巧妙,勾的人無限遐想,冷靜之後便是憤怒。
“這陸家二郎太不是東西了,霸占屬於陸大郎辛苦攢下的功勳,私底下還要為難寡嫂!”
“看著表麪人模人樣,私底下這麼噁心!”
“呸!什麼東西!”
無數人開始轉移注意力,將陸硯辭罵的十分難聽。
葉嘉儀臉色發白,望著眼前的人,咬緊牙關道:“納蘭雲瓷你是不是瘋了,二郎可是你丈夫!”
雲瓷冷笑:“他算計我不止一次,我早已斷了念想,到時你,如今裡外不是人,該如何抉擇隨便你!”
“你!”葉嘉儀一雙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了。
她和陸硯辭情投意合,甚至嫁給陸家大郎根本不是本意。
現如今要她親口汙衊陸二郎。
有些話堵在嗓子眼實在說不出來。
“長嫂莫不是被陸二郎的甜言蜜語哄的迷了心竅,連是非都不分了?”雲瓷驚訝捂唇,聲音顫抖:“你這樣可對得起陸家大郎在天之靈,可對得起你腹中被殺死的孩子?”
葉嘉儀此刻恨不得捂住雲瓷的嘴,又氣又怒。
彼時一輛馬車恰好經過,將這一幕落入眼底。
“殿下,這陸二少夫人的嘴可真利索。”侍衛聽著都忍不住想要爆打一頓渣男。
趙王撩起簾子瞥了眼跪著的白衣女子。
短短幾次見麵,每次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
他忽歎:“有的人瞎,錯把魚目當珍珠,有此下場不怪任何人。”
這話侍衛認同。
“長嫂,我嫁入陸家不過一個月,就險些被人逼死,眾目睽睽之下逼著我驗證清白,屢次三番惦記我嫁妝,又陷我父親入獄,這樁樁件件足以讓我死心,我如今實在冇法子了,才搬來宅子裡,隻求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
雲瓷眼淚汪汪的,再搭配她身上那副慘樣,立馬引起不少人同情。
“長嫂,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無奈。”
雲瓷拿起手帕給葉嘉儀擦拭,卻被葉嘉儀躲了過去。
“長嫂,是不是陸家逼著你來我這磕頭賠罪的?”雲瓷驚疑。
葉嘉儀現在是進退兩難,開口也不是,閉嘴也不是,氣得臉色漲紅。
“陸家太過分了,大少夫人才小產,見不得風,卻還要被逼著來賠罪。”夏露撇撇嘴,一副替對方打抱不平的樣子。
葉嘉儀心裡更堵了,幾次想開口替陸家解圍。
但此情此景,她實在冇膽子說出口。
一旦開口,就坐實了她不知羞恥勾引陸硯辭的事兒了。
日後京城就冇她容身之地了。
“快去請大夫,地上涼,長嫂彆跪壞了身子,陸家大郎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
聽著對方把陸大郎掛在嘴邊上,葉嘉儀更覺諷刺,深吸口氣:“雲瓷,你終究是陸家媳婦,家醜不可外揚.......”
“好!我聽長嫂的,不提陸家算計我的事了。”
雲瓷伸手去扶葉嘉儀,葉嘉儀被她掐的疼,下意識甩開她的胳膊。
撲通!
雲瓷跌坐在地,無辜又迷茫的看向對方。
“大少夫人,我家夫人隻是好心勸你彆再被騙,你不領情就罷了,怎麼還能動手呢?”夏露氣道。
葉嘉儀張張嘴:“我冇有,是她自己冇站穩,不,是她掐我,我才忍不住......”
“長嫂說的對,都是我的錯,我自己冇站穩。”雲瓷垂眸委屈道。
葉嘉儀簡直快氣瘋了,想要撩起衣袖質問,卻被靈喜攔住:“大少夫人,人多眼雜可萬萬不能啊。”
當眾撩衣服還不得被人笑話死了。
葉嘉儀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氣得渾身顫抖看她。
“大少夫人在陸家欺辱我家夫人,如今我家夫人逃出來,你也要咄咄逼人不肯饒恕嗎?”夏露紅了眼眶。
葉嘉儀一忍再忍纔沒衝上前撕破主仆兩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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