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地將雲瓷擋在了身後。
“公主,是江公子!”侍女提醒。
慶祥公主聞言抬起頭果然看見了江凜,她頓住腳步,改了個方向朝著江凜走了過來。
“凜哥兒?”
江凜笑眯眯地衝著慶祥公主請安:“公主。”
“你怎麼入宮了,還穿成這樣?”慶祥公主佯裝不知情,上下打量著江凜,滿臉寵溺道:“平日裡懶散慣了,冷不丁穿著一身鎧甲倒是有模有樣的,周身氣質絲毫不次京城那些士族公子哥兒。”
江凜摸了摸鼻尖,無奈道:“那還不是因為皇上病倒了,局勢亂了,我若再不爭氣,祖父可真要怪我冇良心了。”
“皇上病了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怎麼這會兒......你身後怎麼跟著禁衛軍?”
慶祥公主話說一半忽然指了指他身後,拉著他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又犯錯了?”
“公主!”江凜噘著嘴委屈道:“這些禁衛軍可是皇上親自交給我的。”
江凜將考取武狀元又掌管禁衛軍的事兒說了,慶祥公主一副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冇好氣道:“這麼大的事兒,本宮怎麼一點兒也不知情?”
“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我本來是打算闖出名堂之後再說的,還特意求著皇上壓著事兒,誰知道皇上就病倒了。”
具體細節江凜說的故弄玄虛,特意保留了一些,慶祥公主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皇上能將禁衛軍交給你,可見是想要栽培你的。”
將江凜狠狠誇讚了一頓,接著又問他剛纔去了何處,江凜如實迴應:“去大理寺審查什麼?”
“我自個兒琢磨著玩兒的,冇查出什麼。”
牢獄內發生的事根本就瞞不住慶祥公主的耳朵,她可不認為江凜會無緣無故去牢內審查案子。
見江凜不肯說,慶祥公主也就冇多問,拉著他亦步亦趨地走著,雲瓷則是低著頭跟在身後。
時不時還能聽見慶祥公主說若是覺得辛苦,她可以代勞,還說雲鶴宮來了不少新鮮玩意,都是進貢來的,讓江凜過去挑選幾樣。
從前雲瓷覺得慶祥公主對江凜是真心疼愛,可如今看來,何嘗不是一種捧殺呢?
明知江凜是傅璽表弟,是江老將軍心尖兒上的人,故意打著故人之子的頭銜,處處給江凜撐腰。
現在看來,也是一種拉攏江家的手段。
她不禁感歎,這場局佈置得夠早啊。
跟著在禦花園裡逛了一圈,雲瓷一點也不擔心江凜會被哄騙,在她看來,江凜就是隻狐狸,狡猾多端,嘴皮子也利索著呢,三言兩語就能應付了慶祥公主。
這不,江凜一臉認真地對著慶祥公主說:“公主,京城人人都在笑話我是個紈絝子弟,仗著家裡榮耀吃喝玩樂,十惡不赦,都這個年紀了,連個媒婆都冇上門,如今我想一雪前恥,做出事出來,讓祖父長長臉。”
“可是......”
“公主也覺得我是個廢物,什麼都乾不好?”江凜睜著一雙丹鳳眼委屈巴巴地看向了對方。
慶祥公主語噎了半天,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無奈擠出微笑安撫道:“本宮隻是擔心你現在出現在宮裡不是時候,你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表現,宮裡局勢不穩定,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宮實在冇臉和你母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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