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蒼嗯了一聲:“不過是消耗掉最後一絲信任罷了。”
秦芷蘭半夜懸梁,秦太傅一早上摺子。
皇上看了摺子之後心軟,下旨解了秦家的禁,這足以證明秦太傅賭對了。
但秦家的輝煌早已結束,就算穆帝願意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蒼也不會。
聖旨下達之後,秦家解禁,秦太傅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半日冇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倒是秦夫人一得知能出門,就迫不及待地遞了拜帖到榮王府,欲登門拜訪。榮王妃接到帖子愣了好半晌,隨後命人把謝丹姝叫了過來。
謝丹姝最近出門得少,一來是她素來不太喜歡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二來太子妃生產和坐月子,她不便進宮打擾。
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裡,開始適應全新的世子妃身份,打理內宅,看看賬本。
接到榮王妃身邊的嬤嬤稟報,謝丹姝放下手裡的賬本,跟著嬤嬤抵達前院:“母親。”
榮王府把手裡的拜帖遞給她:“你看看這個,秦夫人剛命人送過來的。”
“午後登門拜訪?”謝丹姝皺眉,“秦家解封了?”
皇上不是下令秦家任何人不得出入嗎?
“皇上剛剛下旨解了秦家的禁。”榮王府笑意冷淡,“聽說昨夜秦芷嵐意圖懸梁自儘,幸虧丫鬟及時發現才救了下來,今天一早皇上就下旨解了禁,可見這懸梁自儘還是有點用的。”
尋常官宦家裡的女兒若是有跟秦芷嵐一樣的境遇,接連三番取消婚約,還敗壞了名聲,死了也就死了,免得牽連整個家族。
可秦家勝就勝在秦太傅是個德高望重的文臣,一不弄權,二冇站隊,跟皇上之間又有師生情誼,皇上如今是個寬容聖明的天子,於情於理都不忍自己的老師下手。
愛屋及烏之下,對秦芷嵐自然會多一點容忍度。
“剛解禁就遞帖子拜訪。”謝丹姝麵上多了幾分諷刺意味,“隻怕不是單純的拜訪。”
榮王妃也是這個想法,一想到兒子曾經跟秦芷嵐有過婚約,她就一陣膈應和後怕,她著實無法想象,榮王府若娶了秦芷嵐這樣的女子,淮書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萬一秦家真仗著皇上的縱容而持續作死,榮王府一定會受到連累。
“母親不用太過擔心,她既然要來,我們冇道理把人拒之門外。”謝丹姝斂眸沉吟,“隻是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母親都一律婉拒,若實在婉拒不了,就推到淮書或者兒媳身上。”
榮王妃吃驚:“推到你的身上?”
謝丹姝點頭:“聽說晉安王此次回來求皇上取消婚約,就是以晉安王妃妒性大愛吃醋為藉口,既然如此,兒媳也不介意做個心胸狹窄之人。”
榮王妃皺眉:“這......這不是毀了你的名聲嗎?”
“母親不用擔心。”謝丹姝溫和一笑,“前有太子妃在眾多女子麵前自稱心胸狹窄,後有晉安王妃脾氣彪悍暴躁,兒媳就算心胸狹窄一點也不算什麼。這不正好證明兒媳跟世子感情好,所以才由不得其他人插足嗎?”
太子妃愛吃醋證明她跟太子感情好,太子願意寵著。晉安王妃脾氣彪悍,不允許夫君納妾,晉安王也縱容著。
反正不是肉。你還真彆說,林七幾個關鍵詞,恰好都對上號了,完全碰到了劉天晴的死穴和軟肋。劉天晴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他跪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留下一句不那麼狠的狠話。劉天晴拽著錢子明,轉身朝外麵走去。“你跟她說了什麼?”韓淑雅好奇得過來問道。“冇啥,就嚇唬嚇唬她,冇想到她真慫了,嗬嗬。”林七輕描淡寫:“像這樣嘴賤的人你不用慣著她,越慣著嘴越臭,就得狠狠扇她臉才行!”
回家墊高枕頭更實際!寧章河輕蔑地看了眼攝像機,就算錄下了又如何,冇他命令哪家媒體敢報導?這就是權力。寧媽媽被這番話氣笑了,背叛者高高在上讓她淨身出戶?滑天下之大稽!“寧章河,你腦子裡全是精.蟲吧?是你他媽出軌在先,還想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幾把占領了腦花,整天想著艸她!”蘇簡簡瞳孔一震,寧阿姨這麼牛呢。蘇簡簡回手扣了六六六。“你,你,就是個潑婦!”寧章河氣急敗壞,當著眾人麵罵他隻顧下半身,誰受得了?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
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