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父皇的怨恨,對九皇兄的怨恨,對楚雲緋的憎恨,一直在支撐著她忍下去。
她就不信那幾個刁奴真敢打死她。
隻要她不死,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來日一定會讓這幾個刁奴生不如死,讓皇後和楚雲緋付出應有的代價。
容瑾月很快被嬤嬤帶走了,薑倩跟在她身後。
懷月郡主恭恭敬敬朝皇後行禮謝恩:“多謝皇後孃娘教導,臣女回家之後一定好好做人,從此管住言行舉止,絕不再做那些不該做之事。”
皇後淡道:“希望你記著教訓。”
容懷月怯怯地看了一眼楚雲緋,隨即低頭:“以前多有得罪王妃之處,懷月在此給王妃賠罪,多謝王妃大人有大量願意原諒我。”
“都是母後寬容。”楚雲緋道,“你好好謝謝母後就成。”
“是。”容懷月再次磕頭謝恩,“多謝皇後孃娘,臣女告退。”
等她離開,皇後疲憊地斜臥在鳳榻上:“宮裡很少有榮寵不衰的女人,也不會一直有屹立不倒的家族。顧貴妃這些年把事情做絕,就冇想過有朝一日,她的子女會因為她的牽連而活得生不如死。”
楚雲緋沉默斂眸。
方纔那一刹間,她再一次真切地意識到權力有多重要。
容瑾月,曾經無比囂張跋扈的五公主,在所有公主之中身份最尊貴,性情也最跋扈。
然而往日的囂張顯赫對比今日的卑微落魄,著實是一件諷刺之事。
主子得寵,身邊的奴才都可以跟著耀武揚威。主子落魄,皇帝的親生女兒也彆想活得愜意。
你看,皇後孃娘二十多年不管事,如今一朝重掌大權,容瑾月隻能像一條蟲子跪在地上,絲毫反抗都不敢有。
這還是皇後宅心仁厚,對顧貴妃生出恨意之後給的一點小小懲戒,若是換作更心狠手辣之人,執掌後宮的權力就是可以對後宮諸多嬪妃和奴才生殺予奪。
不敬之人,挑釁之人,杖斃亦是家常便飯。
楚雲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權力很重要,所以她跟容蒼一定會得到。
不但要得到權力,還要永遠抓著權力不放,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絕不會讓他遭受到容蒼曾經遭受的一切。
而這些,必須身居高位、手握大權才能做到,否則多的是人隨時等著把他們撕成碎片。
日子一天天過去。
臨千秋宴越來越近,宮裡開始忙碌了起來。
楚雲緋安心養胎,皇後讓她什麼也不必做,每天隻要吃好睡好就行。
後宮都在為皇後的千秋宴做準備,前朝大臣們卻一天比一天不安,因為從薊州、朔州和連城快馬加鞭送來的摺子一天比一天多,皇上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大臣們每天上朝都是戰戰兢兢。
除了奏疏,還有那一本本賬冊、名冊和卷宗累累堆積在禦案上,彷彿預示著一樁驚天大案即將如暴風雨一般來臨。
反正不是肉。你還真彆說,林七幾個關鍵詞,恰好都對上號了,完全碰到了劉天晴的死穴和軟肋。劉天晴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他跪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留下一句不那麼狠的狠話。劉天晴拽著錢子明,轉身朝外麵走去。“你跟她說了什麼?”韓淑雅好奇得過來問道。“冇啥,就嚇唬嚇唬她,冇想到她真慫了,嗬嗬。”林七輕描淡寫:“像這樣嘴賤的人你不用慣著她,越慣著嘴越臭,就得狠狠扇她臉才行!”
回家墊高枕頭更實際!寧章河輕蔑地看了眼攝像機,就算錄下了又如何,冇他命令哪家媒體敢報導?這就是權力。寧媽媽被這番話氣笑了,背叛者高高在上讓她淨身出戶?滑天下之大稽!“寧章河,你腦子裡全是精.蟲吧?是你他媽出軌在先,還想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幾把占領了腦花,整天想著艸她!”蘇簡簡瞳孔一震,寧阿姨這麼牛呢。蘇簡簡回手扣了六六六。“你,你,就是個潑婦!”寧章河氣急敗壞,當著眾人麵罵他隻顧下半身,誰受得了?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可惜了一員猛將,縱他有萬般勇武,麵對城外十萬賊寇,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無論如何,這李雲霸是死定了,可惜雖有一身勇武,奈何腦子不好使!”“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尋個機會,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噓……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