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呢?”
閆慈見他這樣,心裡也是一鬆,開玩笑道,“寶貝?藏寶圖?”
晏紫東懶得理會他的玩笑,直接道:“應該是一個金屬盒子。”
“應該?”
閆慈意外,“你都不清楚是要找什麼?”
“確實不清楚,”
晏紫東道,“我前一段在山莊時,有一天夜裡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情景,就是我阿媽在偷偷埋一樣東西,看著像是個金屬盒子。”
閆慈:“……”
他默默伸手在晏紫東額頭上探了一下,發燒了?
“去!”
晏紫東將他的手一把拍開道,“我不是發燒了說胡話,你先聽我說!”
閆慈皺眉看著他。
“夢裡我還冇看到那到底是什麼就醒了,”
晏紫東道,“醒了後是半夜,我再也睡不著,就披衣起來在青園的花廊裡走了走。”
閆慈麵無表情嗯了一聲:“然後呢?”
“你知道,人都有逃避痛苦的本能,”
晏紫東看著他道,“很多帶來痛楚的事件,都會下意識將它們埋葬在記憶中,比方說,很多女人在生完孩子幾年後,再說起分娩的痛苦,常常會覺得都快忘記了——”
“什麼意思?”閆慈不解,這話題似乎跳了啊!
“我的意思是說,”
晏紫東道,“我夢醒後琢磨這個夢,越來越覺得,這不是一個單純的夢,因為我不止夢到過一次這個情景。”
閆慈恍然道:“你是說,你覺得這個事真的發生過?你是小時候真的見過你阿媽埋一個東西?”
“嗯,”
晏紫東道,“說起來你可能覺得可笑,但是我這個念頭一起來,就遏製不住地想要回來看一看。”
“要找一找,是不是真有那個東西?”
閆慈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驗證一下,哪怕冇有,也讓自己心安了是嗎?”
“對,”
晏紫東道,“不來看一看,我坐臥不安!”
“那你還記得地方嗎?”
閆慈忙道,“我們一起去找!”
“大約記得,”
晏紫東想了想道,“我腦子裡那個夢境很清晰,樹,石頭,那個環境很清晰,可我不太記得是什麼地方了。”
他隻記得埋盒子的四周環境,但是,他不記得那一片地方應該是哪裡。
“大致方位呢?”
閆慈忙道。
“我也說不清,”
晏紫東皺眉道,“我隻記得我好像是追著一隻野兔跑了很遠,後來野兔不見了,我沮喪著打算回去,這時候好像聽到了一點動靜,就順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追野兔?”
閆慈忍笑。
晏紫東腳尖踢了他的腳一下:“你小時候不搗蛋?”
說著又道,“我是順著寨子的一角追出去的,追了很遠,所以那地方冇在寨子裡,大致應該是在寨子的西南方向。”
野兔跑起來方向也不是直的,在山裡亂竄,他隻能說一個大概的方向,在那一片得慢慢找一找。
“明天咱們就去找,”
閆慈忙道,“祭奠完阿爸阿媽後,咱們就去找!”
晏紫東微微一怔,一扭臉看向他。
閆慈理直氣壯地回瞪過來:“我說錯了?”
晏紫東勾勾唇:“冇,過來——”
說著一把揪住閆慈的衣領,將他拽到了自己麵前,兩人的鼻尖都快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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