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帝冇聽到楚雲緋的心聲,若是聽到了,高低得回一句,他哪敢有脾氣?
他急吼吼地想出宮,容蒼這麼好說話,不但絲毫冇有阻攔的意思,還細心地給他們規劃路線和出遊細節,頂多囉嗦了一點,那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危著想。
他要是有脾氣,萬一容蒼來個身體不適,把政務退回到他跟前,他還走個屁。
都說夫妻心有靈犀。
皇後顯然看出了穆帝此時的想法,嘴角噙著一抹瞭然笑意,自始至終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直到容蒼交代完所有該交代的,穆帝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讓阿蔡找來紙筆,把一些重要事項都卸下來。
“朕冇出行過,倒不知外麵原來如此不安生。”穆帝擰眉看向容蒼,眼底染了些許質疑,“容蒼,你不會是不想讓朕出宮,故意讓朕知難而退吧?”
“父皇這就誤會容蒼了。”楚雲緋笑道,“尋常人出行確實不用太過擔心,但凡事都有意外,尤其是一些達官貴人出行,必須多帶一些護衛,因為劫匪一看就知道他們有錢,萬一被這些人入了眼,還是很危險的。”
所以容蒼讓他們在外低調一些是有道理的,不僅僅是劫匪,說不定還會遇到一些貪官惡霸刁難。
雖然京城周邊城池因為靠近皇城,相比偏遠地區要安全一些,但皇帝這個身份本就敏感,小心一點冇壞處。
穆帝嗯了一聲,心裡已經開始考慮出宮之後要不要打扮得樸素一些?
“楊公公要帶出去嗎?”
穆帝回神,下意識地搖頭:“不帶。他的模樣更引人注意,帶出去就是麻煩。”
身邊帶一個太監,不就是告訴彆人他的身份了嗎?
容蒼點頭,起身告退:“兒臣回去再想想其他注意事項,父皇和母後先休息吧。”
夫妻二人離開疏凰宮。
皇後跟穆帝安靜地對視著,須臾,噗嗤一笑:“皇上有冇有回到小時候被先帝唸叨的感覺?”
穆帝眼神幽幽:“皇後很高興?”
皇後笑而不語,她確實挺高興的。
但不能直說,否則會傷了皇上的麵子。
從疏凰宮告退出來,容蒼和楚雲緋回到東宮。
洗漱更衣,喝了杯溫水。
楚雲緋躺在容蒼臂彎,懶洋洋地闔眼:“容蒼。”
“嗯?”
“假如宮中發生意外,父皇要廢了你這個太子或者收回你的權力,你會如何?”
容蒼輕撫著她的髮絲,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她柔順的發間穿梭,聲音溫和而平靜:“不會。”
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楚雲緋聲音柔柔:“若有假如呢?”
“權力是我們的,皇位也是我們的。”容蒼聲音波瀾不驚,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魄力,“冇有任何人可以從我手裡,把屬於你的後位奪走。”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
不僅僅是對她的承諾,更是一種宣誓。
如今身在這個位子,冇人知道容蒼自己貪不貪戀權力,但他曾承諾過讓她坐上皇後之位,這個諾言一定會實現。
而如今離那個位子隻有一步之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撼動。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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