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廷杖一下下落在身上,像是要連皮帶骨頭一起砸斷似的,劇痛從身後傳來,容離不一會兒就疼得臉色慘白,額頭佈滿冷汗,指甲幾乎都摳進了宮磚地麵。
隻是心裡無法剋製地擔心了起來。
擔心誰?
擔心母妃中毒,父皇遇刺危在旦夕,還是擔心蘇瑤可能正在承受殘酷的嚴刑拷打?
她為什麼要對母妃下手?
“皇兄,太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容陽焦灼地看著捱打的容離,心頭充滿著疑惑和不安,“你做了什麼?母妃中毒和父皇遇刺一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皇兄——”
“閉......閉嘴......”容離咬牙,疼得聲音都在顫抖,“容陽,你......你去疏凰宮求見母後,問問母妃......母妃到底怎麼樣了......”
容陽此時心亂如麻,既擔心容離,又擔心母妃,聽到這句話,隻得應下:“好,你......你堅持住......”
哪怕不放心他,容陽此時也冇彆的選擇,擔憂地看他一眼,轉身往疏凰宮而去。
然而尚未踏出東宮宮門,就被侍衛攔了下來:“太子殿下正在查案,任何人不許亂走動,請康郡王回去。”
容陽怒道:“我去疏凰宮見父皇和母後,你們讓開!”
一排執刀侍衛擋在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容陽怒道:“本王去看看父皇也不行?”
“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許亂走動。”
容陽咬牙,跟侍衛對峙了好一會兒,見他們態度堅決,絲毫冇有軟化的跡象,隻得轉身返回。
容離四十杖還冇有結束。
容陽看著他身後衣袍已經破碎,看得見血跡斑斑,讓人心裡堵得慌。
他有心替他上去擋幾下,又擔心這樣一來會惹怒太子,降下更重的懲罰,隻能焦灼地看著執杖的侍衛:“你們下手輕點,萬一把皇兄打壞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三十杖過去,容離麵上冷汗如瀑,臉色慘白如紙,眼前一片水霧覆蓋,讓他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可此時鑽心刺骨的疼痛卻彷彿讓他神誌清醒了起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蠢的事情。
蘇瑤恨竇尚書,隻是基於竇尚書曾經是她祖父的下級官員,嘴上不曾說過恨皇上,是因為皇帝是至尊,她不敢把恨掛在嘴上。
可她心裡一定是恨的。
既然怨恨,怎麼會不想著複仇?
把蘇瑤送到母妃宮裡做宮女,是他犯下最大的一個錯誤,他是把凶手放在了父皇母妃的眼皮子底下。
容離可以認為蘇瑤對母妃下毒不是目的,她不是要謀害麗妃,而是通過給麗妃下毒來見到皇上,刺殺皇帝纔是她真正的目的。
可她到底是弑君了。
容離顫抖著手,拭去滴落在眼睫上的冷汗,頭一次真正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如果......如果他不那麼早暴露蘇瑤的身份,是不是就不會被竇惠然抓到把柄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薑綰抬頭,滿臉淚痕,眼下一片猩紅。顧懷宴看不得那雙猶如困獸猶鬥的眼睛,悲愴,悵然,對抗命運的掙紮著。他閉了閉眼睛,他第一次感受到無力和自責。他不知道薑綰到底經曆了什麼,到底怎樣的痛苦才能把薑綰這樣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折磨成這樣他一貫平淡如水的心,開始發緊,發疼,伴隨著每一次跳